、徐徐图之!”
“然而要朕向汉王伏低做小、虚与委蛇……朕母宁死!”
他没有告诉魏缭,近来他时常会做一个梦,梦到另一个自己,亦或者说另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梦里的那个自己经历了些什么,他看不真切。
但他清楚的记得,梦里的那个时间,提数十万大秦锐士横扫八荒,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南取百越、北筑长城,书同文、车同轨,自诩功追三皇、德比五帝,号始皇帝!
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的他每次午夜梦回都分不清,是他梦始皇帝,还是始皇帝梦他。
那位始皇帝的人生太过滚烫、太过激荡,令他哪怕是在清醒的时候,都依然会时常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雍州牧嬴政,还是始皇帝嬴政。
然而与那位始皇帝扫八荒制六合、气吞寰宇,只恨不能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滚烫人生,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
他所面对的,却是一个即将被大汉打穿的烂摊子,是再不降就将面临汉军兵临城下的死局。
也别说什么功追三皇、德比五帝。
单单只是维持住眼前的局面不崩盘,就已经耗去他大半心力了……
这种仿佛是一个人,各自的境遇和局面却是天差地别,这其中的落差有多大?
这么说吧,嬴政没有打出始皇帝的旗号悍然举兵反汉,就已经是他极力克制的结果。
要他降汉伏低做小?
他是真的母宁死!
魏缭一点不意外嬴政的说法。
虽然他不知道嬴政那个光怪陆奇的梦,但他追随嬴政多年,对其之知甚详。
事实上,先前嬴政将投汉之事提出来与他们商议的时候,他才感到惊讶!
在他的认知里,若不当面锣、对面鼓的战上一场,嬴政应当是决计不会肯降的才是!
是以,后来嬴政终究还是拒绝了李斯代汉王的招降后,魏缭心下虽然沉重,但却也没有太意外……
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嬴政,那个胸怀大志、坚韧不拔的嬴政!
“乾坤未定,君上又何必自怨自艾!”
魏缭沉声说道:“吾雍州大军到底能够战胜汉军,终究还是得战上一场才知!”
嬴政听言,心头诸多顾虑了几息,然后便强行将种种顾虑、诸多杂念,尽数抛诸脑后,直起上身周周正正的向魏缭揖手道:“还请夫子教我!”
魏缭思索着徐徐说道:“以老臣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