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
大汉忠武侯陈季……
陈胜定定的凝视着陈季的排位,眼前影影绰绰、面容模湖的汉军将士们之中,终于出现了一道清晰的人影:一个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傻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单薄少年郎。
“臭小子!”
他笑骂了一句,低头去拿供桌上的供香,却被烟雾迷了眼。
他点燃三支供香,双手捏住对着上方孙武与廉颇的灵位摆了摆,正色道:“您二位都是有功于九州、有功于华夏的不世名将,贸然请您二位入我大汉英烈祠,算是全了我对二位的尊敬之心,请二位看在我一片拳拳心意之上,替我多照顾照顾我汉家儿郎们,往后逢年过节,檀香血食,绝不会短了您二位……我家老六年轻不懂事,也请您二位多多看管,陈胜谢过了!”
他持香躬身下拜,恭恭敬敬的将三支檀香插进香炉中。
垂下双手,他看着那个向着挥手告别的少年郎,喃喃自语道:“臭小子,别只顾着玩耍,得空了记得回家看看你爹娘……”
大殿门口,陈守与范增仿佛哼哈二将一样,一人守着大门一边。
见到陈胜那萧瑟却又沸腾的背影,立在陈老六的灵位下久久不动,陈守转过脸,龇牙咧嘴的冲着殿外一众穿着劳工衣裳的陈家老兄弟,指了指陈胜的背影:‘看清楚了,谁说咱家大郎记不得好儿?’
范增顺着陈守的动作,再次看了一眼陈胜的背影,也是低低叹了一口气。
对于一名君王来说,陈胜的情感属实有点过于丰富,道德感也有些过于强烈了。
他觉得,大王若是能克制一下内心的情感与道德,他或许能更加英明神武,做成更多千秋伟业!
但这样的念头刚刚蹦出来,他自己就嗤笑着打消了。
这是一个悖论!
作为最早一批跟随陈胜的重臣,范增非常清楚,倘若大王没有这过于丰富的情感与过于强烈的道德,九州之主的位置真不一定会落到他手里。
众所周知,百姓的确是盲目的,最好忽悠不过。
可要谁真的认为,百姓已经傻到连谁真心对他们好、谁又拿他们当牛马,他们都分不清楚的话……
那或许他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一个!
众所周知,汉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败金身,至今无人能破。
但他能得天下,当真仅仅是因为他能打吗?
当然不是。
陈胜能得天下,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