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惜放弃了对战局的主导权,自愿退居次席,将项羽推到了战役核心、军区核心的位置上。
如今眼看着就快完美的达成战略目标,却被项羽的小不忍毁了通盘部署,他能不怒就见鬼了!
好在他戎马半生、见惯了大风大浪,又兼身份特殊、习惯了谨言慎行,纵使心中已经出离愤怒,却还能绷住面不改色,不至于似李牧那般失态破口大骂……
但他稳住了,李牧却更稳不住了。
他李牧一人发怒,能用什么用?
当然得拉上陈骜这位皇伯一起发怒,他们才能给项羽那竖子一点颜色瞧瞧!
当下他没有藏着掖着,径直开门见山的问道:“大将军,此事你如何看?”阑
他问得够直白,丝毫没掩饰要拉陈骜同进退的意图。
陈骜没好气儿的白眼,也翻得很直白:“某家看你是在作死!”
李牧愣了愣:“大将军此言何意?”
陈骜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敢当众骂项羽那犊子‘竖子’,就不怕他一戟拍死你吗?”
李牧眼神闪烁了一下,心头莫名发虚,但面上却还色厉内茬的一拍大腿怒声道:“他敢!某家乃是陛下亲封的玄武军区参谋长,纵使再借他项羽两个胆子,他也绝不敢对乃公不敬!”
“呵呵!”
陈骜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了一声:“希望如此吧!”阑
李牧见他不接招,心头越发焦灼。
既焦灼战场上的形势。
也焦灼自己的处境。
他再次开口,将话挑得更明白了一些:“以大将军看来,当下战局,你我该如何自处?”
陈骜沉吟了许久,才稳如泰山的吐出一个字儿:“等!”
李牧没能跟上他的思维:“如何个等法儿?”
陈骜:“当下各军各师的兵马,都已经自发的投入到了作战中,并且在战场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而我们当下已经失去了对战场形势与变化的把控,贸然收束兵马,恐会对战局产生不利影响,令亲者痛、仇者快……我以为,就让箭,再飞一会儿吧!”阑
作为将领,最渴望的当然是建功立业、升官发财、荫妻庇子、封侯称公。
而这些,都需要从战场摄取,需要一场场胜利来打底,而这些,无疑都需要兵马的支持。
但作为当朝人皇他伯父,他盼望的就只剩下“大汉得利”这一条了。
至于是谁主导战场,又是谁大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