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低声宽慰着泣不成声的亲家翁。
忽有一帮硬硬朗朗的老头子,涌上来围住周大石就七嘴八舌的说道:“老周头,你墨迹个啥呢?弟兄们等喝酒呢!”
“……大喜的日子,你嚎个啥,娘们儿唧唧的……”
“他亲家翁,多多见谅啊,俺们老哥难得凑这么整齐,就先让俺们喝个尽兴,回头你们哥俩再喝……”
陈胜笑吟吟的挥手:“得嘞,你们自个儿注意着身子骨,这些粗劣酒水可没你们的身子骨金贵!”
老头子们哄笑着称是,不由分说的拉起周大石就要走。
周大石硬挺着身躯不动弹,迟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袍泽弟兄们,再看向笑吟吟的陈胜。
陈胜笑着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去吧,咱哥儿来日方长,你先陪你的袍泽弟兄们!”
周大石咬了咬后槽牙,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松了劲儿任由老弟兄们拽着他往他们那桌走。
人影晃动中,他就见陈胜笑呵呵的坐在那里,明明周围都是人,他却还像是独自一人……
陈胜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坦然自若的坐在一群长安区的街坊邻居中间,捏着拇指杯口若悬河的与他们吹牛逼,洋洋得意的接受他们对于自家长子夸赞性的祝福。
吃席吃到一半,陈胜忽然感知到了什么,抬头望着长街另一头望去。
恰好,长街那一头,一道身着黄褐色朴素衣袍的从容中年男子,笑吟吟的朝他望过来。
二人的目光相接,陈胜也露出了一个笑脸,起身向身畔的空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滴熘熘……”
陈胜提起酒壶斟上满满一杯酒,轻轻推到黄帝轩辕氏面前,笑呵呵的说道:“道兄能亲自来吃犬子的喜酒,我陈家可谓是蓬荜生辉、光宗耀祖了!”
黄帝嗤笑着扶了一把拇指被,没好气的说道:“拿话挤兑我呢,是不?”
“哪能啊!”
陈胜摇头,诚恳的说:“句句肺腑之言呐!”
“嘁!”
黄帝端起拇指杯与陈胜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洒脱的仰头一口饮尽:“你啊,就是对我们戒心太重、怨气太足,啥事儿都不肯与我们打个招呼,凭你的功绩,你长子成人这么大的事,一封请柬递上火云洞,连神农道兄都会亲自来讨上一杯喜酒……”
“这话从何说起?”
陈胜不接他的话茬,否认道:“我这不是想着你们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