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贞燕只看了一眼,一颗心似乎被一双手拉了起来。
她对刘亚利的隐忍很生气:“都这样了,你为什么不吭声,你先坐下。”
高大的刘亚利站在她面前,生的气场压迫着她,她推着刘亚利让他先坐下来,好替他处理伤口。
血红色的纱布从肩膀一直包到腋下。褚贞燕的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肩膀。男人漂亮的眉毛皱了起来,嘶哑的声音:“贞燕,不要看。”
他怕吓着她。
可是褚贞燕哪里能听刘亚利的话呢?她把另一只手放在刘亚利身上,心翼翼地一层一层地取下沾满鲜血的纱布。
当她揭下最后一层纱布时,褚贞燕眼前突然一黑,只感到一双宽大而又稍显粗糙的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
动作轻柔。
褚贞燕的心陷得更深了,像刘亚利这样,伤口一定没有他的那么轻。
褚贞燕深吸一口气,拉开刘亚利的手,眼睛盯着刘亚利的肩膀看了一会儿。
她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褚贞燕惊讶地望着刘亚利的肩膀,血肉翻了出来,鲜血模糊的伤口。
看到这么可怕的场景。
“表面看着严重,其实不疼。”刘亚利知道褚贞燕很害怕,他平静地笑了笑:“这些伤没什么,这点儿伤比起车间里的工人们的伤,简直不算事儿。”
刘亚利的轻描淡写。
褚贞燕想问的事情很多,但她也知道刘亚利的性情,刘亚利害怕自己会担心,所以她把之前想问的问题都压在心里了。
她只是站在原地:“亚利,我给你换药。”
她非常心地用棉签擦拭伤口,以免弄疼他。
她歪着头,看着血淋淋的伤口,连手指都在颤抖,“我弄疼你了吗?”
褚贞燕问道。
刘亚利摇摇头,仿佛能感觉到褚贞燕颤抖的手。他一把拽住褚贞燕的一只手,用厚实的手拉着她的手,是无声的安慰。
像是在告诉褚贞燕,他没事。
褚贞燕抹了药水,然后用纱布给刘亚利包扎好。她的目光很快落在他的背上,线条清晰。她发现他的后背是完美的。伤疤不止一个,有些老伤,看上去应该时间不短了。
褚贞燕的手指一寸一寸地落下,这个男饶形象突然在她心中变得高大了,像一座无法倒下的山,是她所能依靠的。
这一夜,褚贞燕睡的一点儿都不安稳。
第二,她起得很早,给刘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