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怒目而视,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这位大明朝的文坛之首。
老人看着愤怒地王逸,缓缓说道:“陛下已经下旨,为他们平反了。”
“别以为李家天子一道圣旨就可以抹去当年的污点,毕竟要没有他的父亲,我们的太宗皇帝,我们都可以活下来。”
王逸神情狰狞地吼道:“谁都可以放下,唯独我们这些,这些苟延残喘地罪人不能。”
说罢,王逸缓缓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身体像是没有了支撑,躺在椅子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是咸的。两行清泪留下,原来自己真的不能放下。
宋今墨久久不语,作为当年事件的知情者,自己不能多说,但是作为苏秦的好友,也不能一句话不说。
只是苦了这孩子了。
老人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泪流不止地王逸,心里也是有些酸楚。
一个本该是阳光,充满朝气的少年,被打击成这个样子,真是这个世道的悲哀,也是我们这些做先生的悲哀。
王逸抹去泪水,站起身,将那枚私印还给宋今墨,“烦请先生交还给苏师兄,实在抱歉,刚刚失态了。”
老人听着话语,没有动手接过。苏师兄,这个称呼说明了很多的问题。要知道,苏秦在春秋之中可是各国的座上宾,一手合纵之术让当时最为强大的大秦头痛不已。
那么王逸敢于称呼苏师兄,这关系可是有点不一般呀。
在回过神,王逸已是消失在房间之中,桌子上,一枚私印正落在那里。宋今墨拿起私印,收好之后,不经意间,看向棋盘。
棋盘之上,黑子与白子错落有致,却是平局。
宋今墨苦笑一声,“不愧是鬼谷先生的弟子。”
说罢,大袖一挥,棋盘消失无踪。做完一切,宋今墨对着外面说道:“进来吧。”
吱呀。
房门应声而开,却是那位董安推门而进。
“拜见宋夫子。”董安对着宋今墨施了一礼。
宋今墨坐在那里,受了一礼,开口道:“小董啊,可是不服气?”
董安弯腰说道:“不敢。”
是不敢,而非不能。说明董安还是没有知道自己让他去闭门思过的真意。
宋今墨摇摇头,“为了针对锦衣卫,在擂台之上做出那种决定,你错了。”
“我不过是看不惯锦衣卫,有什么错!”
“看不惯?”宋今墨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