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过后,长安城仿佛清爽了许多,三教辩论再热闹,再壮阔,老百姓不过是图个乐,看一看传闻中的高僧念经,道士斗法。
事情过后,回到家,继续过日子,起早贪黑,老老实实为生计奔波。
不过有人可以任劳任怨,走街串巷,而有的人游手好闲,混吃等死。
有钱人更是如此。有本事的,去青楼里面,豪掷千金,只为博得花魁一笑,身边时刻有着文人骚客作诗助兴,好不糜烂。第二群人则是喜爱名玩字画,奇珍异宝,这群人大部分都是祖上早早就跟随太祖打天下的侯爵,受了前辈们的影响,喜好一些老物件。最为人瞧不起的就是那些个平日里没有多少钱,但是又偏偏想要跟随潮流的那些个年轻人,只好养养鸟,狗这等既便宜又好养活的,至于那些个汗血宝马,西域战马,都不是他们可以接触到的。
但是这些人里,有一个怪人,张忠明。
他不喜爱什么文人字画,也不收藏奇珍异宝,他养狗。但是没有人敢于瞧不起他,因为他住在长安城唯一的宰相府,他有个好爹。
两条狗都是张忠明爷爷在去世前几年收养的土狗,一只通体雪白,张忠明起名叫做白狼,奶凶奶凶的那种,平日里也不咬人,只是看到陌生人就围绕着人家开始转圈,另一只则是黄色的土狗,叫大黄,平日里懒得出奇,跟随着张忠明来到长安城的南门之后,找到一个阴凉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忠明从小巷子里出来后,很快就来到了长安城的南门,这里是为数不多还有人进出的城门,这里是长安城去往南楚最近的城门,无数的商人与镖局都要从这里进入长安城,而张忠明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收税,收所有路过这里商户的税。
张忠明像往常一样来到这里,在无数同僚的讨好声中,坐在棚子里,两条土狗更随着张忠明来到棚子里,趴在地上。
这时候有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拿着一壶茶水从外面走进来,悄悄为张忠明倒了一杯茶。
张忠明看了一眼来人,咳嗽两声,“范正,你小子不错。”
范正嘿嘿一笑,将手中的茶壶放到桌子上,而后双手放到身体两侧,弯腰说道:“能为大人服务是在下的荣幸。”
张忠明摸了摸白狼的脑袋,白狼有些讨好的蹭了蹭张忠明的手。
张忠明看了看范正,又看了看自己手下的白狼,喃喃道:“真是一条好狗。”
倒飞而出的道人瞬间就来
到了众人的面前,身上的道袍早已破败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