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儿子。
“当年冯将军来幽州的时候,我还有幸与他说上几句。”
老人小心翼翼道:“那,他当时怎么样。”
王逸神色有些追忆,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当年冯将军可是三万将士的统领,威风的很。”
老人身体一沉,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了却了自己的心事,“这样好啊,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说罢,老人将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伸出手,擦去嘴角的酒水,身前火炉里面的火势有些暗淡,老人拿起身
边的木柴,放到里面。
王逸看着老人的样子,不知道当年有多少三万将士的家属都是这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念着自己逝去的儿子与亲人,又有多少人会像老人这般不会去怪罪当年齐王叔叔,很少吗?可能吧,也许吧。
老人不懂什么北齐与大明的恩恩怨怨,也不懂藩王与皇帝之间的各种隔阂,生活在长安城,这座繁华的都城,老人可能一辈子都不懂北齐骑兵对于大明边境的危害,生活在长安城近五十多年,老人从来没有见过北齐那些人长什么样。
要不是自己的儿子非要去参军,可能早就当了大官,一家人住在一座高大的府邸里面,老人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尽享天伦之乐。
但是自己的儿子战死在边境,作为父亲除了心痛,还有自豪,看看我的儿子,当过三万将士的统领,与大明的军神战死在一起了,老人今日之后,再与自己的那些个老朋友吹嘘的时候,可能更为自豪,也有资本。
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能过上太平日子,那是心里所想,心之所及,老伴走了,儿子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老人想到一个词,孑然一身。
好像是当年自己儿子与自己说过的,年纪大了,忘记了。
老人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死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无人问津,可是自己儿子死的地方好像还没有看见过,这样可不行。
老人打定主意,今日过后,油泼面的生意不做了,先去幽州看看,然后在回来。看看能不能将儿子的尸骨带回来,有句老话说得好,入土为安。
王逸起身,决定离开,不能留在这里了,要回去鸿胪寺会馆了,可能连茶楼都去不上了,出来太久,明天礼部还要与南楚使团核对一些献礼的细节,不能太晚。
“老丈,幽州人士王逸,感谢老丈有那么好的儿子。”
老人受宠若惊,急忙回礼,“王逸小哥言重了,不过老汉我明个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