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嫂的脸,突然觉得有些激动。
“靠山帮!靠山帮!”羊倌急了,一下子挤出句响亮的话,猛地咽了一大口唾沫。
尤二嫂望着羊倌涨红的脸,不知何故,眼神里飘过一丝惊诧的神色,面容不板的那么紧了。
“这个——这个,这个——呃,呃……”羊倌一开口,又显得语无伦次不知所措,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突然感觉喉咙一阵发干,似乎在冒烟。
尤二嫂看着羊倌,还是不说话,眼中却涌上了关怀的神情。
“二嫂……”羊倌又挣扎着开口了,这时,站在身后的一个闲汉似乎看出了羊倌的难堪,一把抓起桌上一个酒坛塞到羊倌怀中,羊倌慌忙接住,楞了一下,突然,举起酒坛,灌水一般喝了起来……
他本不是好酒的人,也没什么酒量。没有多少人见过羊倌喝酒,如今,不知何故,却干脆抱起酒坛一阵狂饮。
好半天,羊倌终于放下了酒坛,只见他面色潮红,眼神恍惚,站立不稳,突然,扶着胸膛,弯下腰拼命咳嗽了起来。
方才递酒的闲汉见状,一巴掌拍在羊倌后背上,羊倌一下子栽了出去,不偏不斜,正好撞在尤二嫂身上。
尤二嫂连忙扶起羊倌,有些诧异地望着他,脸上并无愠色。
羊倌呆呆望着尤二嫂,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尤二嫂高高挺起的胸脯。
尤二嫂被惊呆了!
她猛地推开羊倌,举起一只剁肉的大手,一巴掌拍在羊倌脸上,打的羊倌原地晃了两晃,不等他站稳,又抬起一只没有裹没有缠的大脚,一脚踢中羊倌的裆部。羊倌惨叫一声,顺势躺在地上,蜷缩起身子滚个不停。尤二嫂余怒未消,赶上前踹了两脚,抓过一个大铜壶,将一壶茶水泼在羊倌身上,扔下铜壶,唾了一口,转身忿忿地进去了。
闲汉们一惊,旋即,又发出一阵炸裂般的哄笑声。
羊倌躺在地上,无力的翻滚着、呻吟着……
闲汉们笑的更起劲了。
笑半天,一个闲汉终于停了下来,他使劲咳嗽两声,朝着后厨大声喊道:“尤二嫂,我看你们两个其实也挺合适的,要不就随了羊倌吧?他虽然笨一点,但身上脏器一件不少,心肠好,是个好人……”
话未说完,尤二嫂挑起门帘扔出来一把菜刀,又朝羊倌唾了一口。
闲汉们一个个笑的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酒馆内,满是快活的空气。
牛爷坐在柜台后,看了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