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小旅店,破旧的木门,旅店的吧台旁边摆着已经褪色的小沙发,吧台也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吧台服务员懒懒的抬起朦胧的睡眼,看了眼江浅月和秦忘川。
秦忘川的西装已经皱皱巴巴的了,并且全都湿透了,和旁边江浅月整洁明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江浅月合住伞,伞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一夜。”江浅月伸手掏钱。
在青国这个国度,没有身份证几乎是寸步难行,但是这样一个小旅馆是不要身份证的。
服务员扫了两个人一眼,啪的一声把钥匙拍在桌子上。江浅月伸手扶住秦忘川,往楼上走去。
整个楼道很阴暗,只有一盏小灯,隔音效果很差的房间里不时传出男男女女的声音。
“是不是害怕了?”秦忘川笑道,他的手握着江浅月的手臂,手抖得厉害。
“别怕,我带了药。”江浅月在一间房间门口站住,打开了门。
“我怕什么。”秦忘川抬腿进去。
屋子很小,没有卫生间,泛黄的床单,缺了个角的木桌子上放着几盒不同牌子的避孕套。
江浅月扶秦忘川在床上躺下,之后为他脱去湿漉漉的上衣。
秦忘川的眼睛已经开始迷离,他的血落在了床单上。江浅月不动声色,她伸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瓶蓝色的液体,将液体的一半味进秦忘川嘴里,然后掏出了注射器,将液体的另一半注入秦忘川的身体。
很快,江浅月知道,药效上来了,秦忘川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的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他脸上的青紫色开始消褪。
江浅月抬手,轻轻的拍打他的额头和下巴:“忘川,忘川。”她低声叫他,仿佛是在叫一个婴儿。
药效刚刚上来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能失去意识,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
秦忘川的眼睛转了转。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江浅月笑道“那时候你我都是十六岁。”她声音清浅“青木河之役,是你带领大家赢得了青木河。后来,先生和我到了青木城,当时你被奖励看一场先生演的戏,之后你吃了一惊,你被带到先生面前先生问你:怎么了?你竟然说,先生竟然是个女人。先生笑了,先生让你看着他卸妆,你当时就惊呆了,非要和先生学如何把自己化成个女人。”
秦忘川嘴角微微扬起。
“先生问你,是不是秦慕和林未雨的孩子,你说是的,先生说,好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