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感叹了一句:“王书记也要和我们划清界限喽!”
齐全盛压抑着情绪,平淡地道:“该划的界限就得划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李其昌“哼”了一声:“那还讲不讲政治道德?讲不讲良心?”
齐全盛笑了笑:“政治道德?良心?”摇摇头,“其昌啊,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嗣后很长一段时间,二人都没再说什么,车内的空气有些沉闷。
齐全盛眯着眼想心思。
李其昌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街景一阵阵发呆。
车上高速公路,齐全盛才睁开了眼,对李其昌说:“其昌啊,回国后,我就和你交过底:我可能被诬陷,现在看来不是多虑,已经是现实了。这次到省委谈话,我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你小伙子怎么办啊?啊?”
李其昌带着情绪说:“还能怎么办?凭良心办呗,不凭良心的话我不会说!”
齐全盛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缓缓道:“其昌,你不要开口良心闭口良心,政治斗争就是政治斗争,它是不和你讲良心的。我会被诬陷,你也会被诬陷,为什么呢?因为你是我的秘书。有个事实你要记住:七年前,重天同志的秘书祁宇宙就是栽在镜州的,你会不会栽在镜州呢?不敢说。高雅菊已经栽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栽下去,要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坐牢,甚至杀头!”停了好一会儿,才又补充了一句,“二百多万啊,高雅菊就可能被人家杀头啊!”
李其昌眼里闪着泪光,叫道:“齐书记,我决不相信高阿姨会受贿二百多万!有些事你不知道,找高阿姨送钱的人不是没有,十万八万的都有,高阿姨从没收过!高阿姨刚退休时,金字塔大酒店的金总给高阿姨买了辆宝马车,高阿姨都没要,金总改口说借,高阿姨也没借!”
齐全盛平静地问:“那么,你高阿姨名下的那二百多万又是从哪儿来的呢?啊?”
李其昌想都没想:“栽赃!既然刘重天能想到杨宏志向田健栽赃,就想不到别的什么人向您和高阿姨栽赃吗?存款搞实名制才多久?谁不能以高阿姨的名字到银行里存进这笔钱?”
齐全盛摇摇头:“问题是,你高阿姨把这只箱子送到了老保姆家。”
李其昌道:“你怎么知道这箱子就是高阿姨送过去的?退一步说,就算是高阿姨送去的,里面是不是就有这张存款单?再说,刘重天那帮人怎么会想起找那个老得不能动的保姆?”
有道理!齐全盛的心窗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