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一张驴脸，而且没有什么眼力劲，经常爱说冷笑话的吕璃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掉了，临死前一句豪言壮语都没有说出来。他刚刚与三伯见了一面，没有拉上几句家常，就这么死了。
卫精、董妮、艾玛、黑眸、上官文，几个好朋友被这一幕惨烈场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吕璃死得毫无价值，一枪未发，守墓者的学员们实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们整个人似乎陷入梦魇之中，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天抓着吕璃就骂的腹黑小丫头黑眸，此刻死死地咬着牙，她快爆炸了，她想要冲过去。
但就在这一刻，黑眸突然想起，在某一天的实战训练课中，嘉鱼曾经讲过的一句话。
“战场搏杀不是电视剧，人会死得像猪肉般鲜红，你没有时间哭天抢地，就是死，都要死在自己的位置！”
那时大家还有些不以为然，年轻的学员们都觉得自己不会死，身边的战友不会死。
嗯，至少死的不会像切开的猪肉那么悲惨。
他们记住一句话，“死在自己的位置！”
…………
二丫头怔怔地看着满天飞舞的血雨，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害羞的丑小子，就这么死了？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甚至心脏都暂时停止了跳动。
在这一刻，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万年之后，一声低低的轻叹，萦绕于自己的耳边。
“为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口了，但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说什么。
很快，二丫头回过神来，冲着李大娘用尽全身全力尖叫，“为什么！”
雍容华贵的李大娘已经安静地站在了二丫头身前，她在非常仔细地观察着二丫头绝望至极的表情，像在欣赏世界最美的风景，眼神中，透露迷醉的光芒。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才是世界上最芬芳的味道啊，好舒服啊……”
像是干涸无数年的沙漠终于降落了滴滴雨水，又像是终年阴云密布的城市，见到了第一缕纯净的阳光。
人们甚至可以从李妲仪的轻叹之中，听到些许狂喜，些许怀念。
二丫头没有在意李大娘的疯狂，她脸色苍白地死死盯着满地尸体的碎片，想要从一大团血肉碎屑之中，拼凑起一个傻傻的人的模样，但，真的没有办法。
她突然轻轻笑了。
“你是个胆小鬼啊……”
她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