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直挺挺地挡在高峰前面。
几支血箭从他身上激射而出,淋到高峰的身上,热乎乎的,士兵手中染血的GS–1型军用步枪一端戳在泥土上,另一段撑着他的身体,就这么沉沉睡去,终于该他休息了。
一刹那间,高峰眼中全是这名嘴上挂着微笑的士兵面对斜晖屹立不倒的身影。
泪水从自从孩提时代结束后便再没有哭过的高峰眼角渗出,铁人将军如今哽咽如孩提。
放冷枪的天狼教徒再次将枪口对准躺在地上的高峰,没等他手扣下扳机,头已不翼而飞。
一名中士军衔的防御军士兵从旁边翻滚而出,他是第一营一连的连长兼狙击手,通讯兵出身。
“陆筠,你怎么跑来了,不叫你守在伤兵营吗?!”
“营长,其他两名狙击手弹药耗尽都跟敌人肉搏拼死了,伤兵已经全部加入战场,哪还有伤兵营。”
陆筠说着抓住高峰的肩膀,将他拖进低洼处,避开敌人的枪火。
他从腰包上掏出通讯仪,现在乌云退散,天空晴朗,信号不会再被阻断。
“营长,已经和指挥基地取得联系,支援会在一小时后到达。”
“那就再撑一小时,帮我包扎一下伤口,疼死耶耶了。”高峰很干脆地说道,同时将受伤的右臂平放在陆筠面前。
“营长,我们恐怕撑不过一小时了……”陆筠小心翼翼地说道,取出一卷绷带为高峰止血。
一名天狼教徒翻滚着摔进高峰两人所在的低凹处,他挣扎地爬起来,赤红着双眼向两人扑来。
“砰”
陆筠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看都没看,直接将教徒的脑门穿了个洞。
附近的天狼教徒都被这声枪响吸引了注意力,他们缓缓向此处逼近。
陆筠苦笑一声,他抽出手枪弹夹,里面还有三发子弹,别说一小时了,一分钟可能都没戏。
高峰从腰间摸出一颗集束手雷,这颗雷在爆炸后会借助爆炸后的冲击力将内部的微型弹丸推出去在空中再次产生爆炸。
他的手指按在了球状集束手雷的一段指纹锁上,这颗雷的保险已经被解开,只需要磕碰一下就会启动。
“营长,给我吧,您爬好我会他们同归于尽为您争取一条生路的。”陆筠说着试图将手雷夺过来。
高峰抓住陆筠的手臂,今天已经有够多的人为他付出生命,一切都到此为止吧。
天狼教徒黑洞洞的枪口缓缓探出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