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我去的时候,那两个不要脸的就这么搂在一起!”
柳氏唾沫横飞,对着周围一圈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姐妹婶子们比手划脚的道:“那个阮娘子,看上去人挺正派的,可若她果真是个好的,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瞧着她妹妹勾搭别人的汉子而不管不顾?!”
“我说柳姐姐,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啊,人家阮娘子和阮小妹,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城里大户人家出来的,又岂能瞧得上你们家大柱兄弟?别是你们在这儿自作多情吧!”
说话的是李氏,跟柳氏娘家倒是一个村里的,又同嫁来了白家庄,按说感情应当比旁人深厚才是。
可二人打小就攀比惯了,原先柳氏娘家的家境要比李氏好上一头,可买个李氏的相公白大山是个踏实肯干的,所以几年过去了,李氏的家境反倒比柳氏要好了不少。
况且李氏一进门就给白大山生了一儿一女,顿时腰杆就硬起了许多,这时候听柳氏说这些,随口就怼了上去——倒确实不是故意的,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我说李氏,你是非得跟我唱反调才舒服是吧?!”
一听李氏竟然这般讽刺自己,柳氏顿时也不愿意起来,把袖子往上一撸,手里拿着槌衣服的棒槌,不依不饶的道:“行行行,就你家大山兄弟是个好的行了吧?不过你可得小心了……”
柳氏冷哼一声:“阮娘子姐儿俩我看都是狐媚子托生的,你要是略微不上心些,说不定大山兄弟的魂儿也要被她们给勾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呢,可别怪我这个当姐姐的没提醒你!”
说完又蹲了下去,好像把面前的衣服当成了碧茹似的,用棒槌狠狠的捶了起来。
“我家大山是个有成算的,且也从来没有因为喝酒误过事儿,你还是好好操心操心你家大柱兄弟吧!”
李氏的嘴也不饶人,不软不硬的就顶了回去。
“哎呀,好了好了,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自然应当同气连枝,我瞧着那什么阮娘子也不像是好人!”
一个尖嘴猴腮老太太也从旁冷哼一声,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这声音自然而然的就压了下来,神神秘秘的道:“你说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好端端的竟跑到咱们村子里来……若但凡是个知礼懂礼的,总得给他先头的相公留个后罢?!”
“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婶子,这事可不能一概而论啊!”
也有人持不赞同的意见,当即就反驳了起来:“白婶子你年轻的时候不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