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帝稍微有些站不稳,伸手指着徐南葵,久久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像是卸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慢慢的放下收,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你怎么敢?”
徐南葵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道一道的伤痕,一条一条的数着,边数边说:“父皇,你看,这都是我这些年身上的伤痕。”
徐南葵指着一道靠近胳膊肘的伤疤说道:“这条是在边塞的时候受伤留下了,你看,现在还能掐出血呢!”
徐南葵一用力,那个结痂的伤口重新冒出血水,一点一点的沁出来,像极了红灿灿的枸杞,只是落在徐康帝的眼中确实触目惊心,和说不出的心悸。
徐南葵有指着靠近手腕下面的数十道细细小小的伤痕说道:“还有这些,就更早了,是我在太妃那里受的伤,现在也能掐出血呢。”
徐南葵抬头看着徐康帝,面带笑容,问道:“父皇要不要试一试,儿臣倒是觉得很好玩的呢。”
徐康帝小心翼翼地捧着徐南葵的手臂,用手轻轻的抚摸问道:“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她们怎么敢?”
徐南葵问道:“父皇是问哪一个?若是问战场上的,那么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要了八千精锐的命,他们在我身上留下点伤算什么?”
徐南葵把手从徐康帝的手中抽了出来,用力的掐了一下那些太妃留下的伤痕,瞬间变得紫一片,徐康帝制止了她。
徐南葵却满不在乎得说道:“这些,不过是老太妃看我不顺眼而已,有时候,人的厌恶就是这么的莫名奇妙,动了我,就不会在动母后,也不会再动博行不是吗?”
徐康帝看着现在的徐南葵有多么的豁达,内心就如同麻绳一般,拧的有多紧,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为什么?怎么会好不了?”
“边塞一战,那些人刀具上都上了毒,查不出来,也找不出来,没有解药,否则八千新妇,又不是这京城里的姐儿,怎么会只剩下八十余人?”
徐南葵叹了一口气,不带任何一丝的愤怒,有的只是无限的惆怅,说道:“或许是提醒我吧?提醒我就算我是在这皇室里的一员,也不要忘记这些痛。”
徐康帝抬眼了一眼老太妃寝宫的地方,徐南葵顺着徐康帝的目光看了过去说道:“父皇,来不及的,不过半刻钟,老太妃的宫人就会过来传消息了。”
徐康帝还是这么直直的看着,脚下没有一丝移动的迹象,或许他是在等吧,等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可能。
徐南葵明白,现在的徐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