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吗?”
紫玉凑近她半步,压着嗓应道:“有。宫里来的那队内卫全在主园,这侧院眼下只有行宫护卫四人。”
滴翠山行宫的防御外紧内松,平常在行宫内部各处当值的护卫几乎都是稚嫩新手,对紫玉来说算三脚猫。
这就是徐淮王妃今日特地带紫玉随侍的原因。
徐淮王妃颔首,沉静望着院中雪景。
约莫一盏茶功夫后,见徐淮景并无出来的迹象,她冷声果决:“动手。”
自随嫁来到徐国,紫玉除每日早上陪徐淮王妃对练外,毫无用武之地,早憋坏了。
此刻一得令,她活似出笼的虎崽子,连四名行宫护卫都招架不住,更别提被武昭仪留在廊下的两名柔弱宫女。
有紫玉开道,徐淮王妃疾奔带风,一路畅行无阻强闯侧院。
当她迈过垂花小拱门,立刻被眼前的荒谬场景震惊到怒火高炽。
她猜到武宝念多半要趁火打劫,不会对徐淮景太手软,却没料到敢如此猖狂!
对面廊下,武昭仪裹着温暖的绯色缠枝莲银绣披风,手捂暖炉,由两名宫女左右陪侍,姿态端雅稳坐椅上,笑意盈盈望着院中雪地。
雪地里有张小桌案,以闻果清香供着个灵位。
徐淮景笔挺跪在那灵位前,精致俊美的侧脸线条冷硬漠然。
整个人像一根安静戳在积雪中的冰棱。
寒凉坚硬,却又孤独脆弱。
他身上那件代表徐国亲王身份的玄色辟邪纹锦袍已除,只着素白中衣,后背渗出交错密布的猩红血痕。
在他一左一右站着两位后宫掌罚力妇,身形魁壮。
两位力妇各执一捆荆条,正默契配合,轮流用力抽向他。
对,那荆条不是一根,而是一捆!
紫玉看清后,也惊得脚下微滞。
徐淮王妃递给她一记凌厉眼神,她便立刻如离弦之箭掠身过去,将那两名力妇格倒在地。
对面廊下的武昭仪也在此时回过神。她徐徐站起身,温柔笑面里藏着愠怒:“淮王妃,你未免太过放肆。”
“我看你才放肆!”徐淮王妃的话音里压着隐隐雷霆,脚下重踩积雪,一步步走向徐淮景。
冷肃目光却始终冲着武宝念。
武宝念眸底微惊,但还能强撑“母妃”架势。
“本宫领陛下口谕在此教导五皇子,你身为五皇子内眷,竟敢私自强闯阻挠,是不将我大徐天威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