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力范围内,为比自己更弱势的人提供适当庇护。
却又不一味愚慈,会尽力去辨别什么人值得庇护,什么人不值得。
从这点来说,徐淮王妃依稀能从他身上看到从前的自己。
当然,徐淮景可比从前的她艰难多了。
徐淮王妃眨去眼底感慨湿意,唇角轻扬,嗓音柔润:“你信我?”
他言简意赅。“信。”
这句话,徐淮王妃在行宫时也问过。
那时徐淮景也说信,可她和他都心知肚明,其实并没有那么信。
今日这个“信”,却是真的了。
能得徐淮景一个发自肺腑的“信”字,这对徐淮王妃来说就足够了。
早膳用到过半,徐淮王妃看看天色不早,便开口催促:“赶紧让那个李贺进来吧。有什么事边吃边说,说完我就得走了。”
今日说好要去工坊,她是定了行程就不会任意更改的。
“好。”见她急,徐淮景便命人去书房,迅速唤来等候半晌的李贺。
李贺进来见礼时,徐淮王妃眼前亮了亮。
为了掩饰自己瞬间的失态,她摆手笑道:“不必虚礼。我忙着出门,有话你就直说。”
她既发话,李贺便没绕弯子。“属下认为,殿下或许应该靠着这次机会,直接一举解决藩王之忧虑,可是属下确实没有什么头绪,实在不明白这宴会如何举办。”
虽是初次见面,但这人如今是徐淮景手下唯一的谋士,徐淮景若有什么差池,那徐淮王妃可要麻烦了。
于是她半点没给李贺留面子,哼道:“贺先生,你是白长了张斯文俊逸的漂亮脸蛋啊。身为谋士,居然敢对主公提出个自己都没把握的建议,简直荒唐!”长得好看也不能忍。
徐淮景正在喝豆浆,闻言顿住,眼神古怪地瞥向她。
初次见面就被训个满头包,李贺惭愧垂首:“属下知错,请王妃赐教。”
徐淮王妃顺了顺气:“庆功宴当然该办。最迟年底,各路人马就会出手,如今各地人才正涌向京城。这几个月他们不会闲着,定会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提前盘算自己的择主范围。这种时候,殿下就得多亮相。”
这次是双向选择,这期间徐淮景若无半点动静,到事成定局之时,林婉婉吃肉,他八成就连汤都捞不着。
李贺迟疑道:“可殿下刚被罚了在行宫思过,京中人尽皆知。这时办庆功宴,有用吗?”
昨日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