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徐淮景就为这个事,大眼瞪小眼将近一个时辰。
他俩都知道该趁机办庆功宴,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办了也白办啊。
“殿下被罚思过的消息在外间传开,”徐淮王妃指了指自己,“往我身上推不就好了?”
此次谏言的事,徐淮景完全是无辜背黑锅,徐康帝心知肚明,是不会对外说清楚讲明白的。
既徐康帝有意模糊这件事,李相的党羽就不敢乱吭声。
“外间只知淮王被罚思过,并不会知具体原因。你只需尽快放风出去,说我在太妃跟前侍疾时有所懒怠,惹得陛下不快,殿下受罚是被我牵连。”
夏国国情摆在这里,一时三刻改变不了。
所以,惟有徐淮景站得稳,对徐淮王妃才是利好。
况且她又不打算这辈子就在齐国落地生根,名声不过浮云罢了。
但李贺不敢乱接这话,只能向一直沉默用膳的徐淮景投去请示的目光。
徐淮景深深凝了徐淮王妃片刻,未置可否,只沉声轻道:“多谢指教。”
“客气。我不是早说过吗?你我如今利益一体,什么时候我都会护着你。”
徐淮王妃自觉已帮他们解决了这难题,便笑眯眯拿起手边银箸,拈了片薯蓣糕放到盛糖沙的碟子里。
偏就那么巧,徐淮景也在此时做了同样动作。
这貌似突发的小意外,让李贺惊得眼珠子差点落地——
徐淮景和徐淮王妃的筷子尖正正好好在糖沙堆里抵在一处。
在浅黄糖沙温柔甜蜜的包裹下,两副银箸紧密依偎,透着难以言喻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