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人才流动。你信我,陛下绝对乐见其成。”
自田岭把持原州实权起,原州人对京中朝廷的归属感越来越薄弱。
普通百姓姑且不论,就连大部分原州学子,眼光最长远也只看到邺城,这些年已几乎没人主动去京中应考了。
再这么持续下去,最多不出二十年,原州有人打反旗裂土自立都不奇怪。
云知意相信,既她能看透这一点,承嘉帝不可能看不透。
朝廷之所以迟迟未对原州秉雷霆之势而下,无非就是不愿妄起兵祸,想要在不损毁原州民生的前提下缓缓而治罢了。
如今原州有人主动重新疏通原州与京城之间的人才流动,绝对暗合承嘉帝心意。
霍奉卿勾唇笑笑:“你跟着沈竞维跑了一年,长进真是惊人。走吧,旬会尚未结束,歇得也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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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歇小半个时辰后,众人回到议事厅,继续旁观学政司与官医署打车轱辘嘴仗,间或出声加入混战。
霍奉卿全程冷漠脸,一言未发。这让云知意的眉头越皱越紧。
她满心以为方才说了那么多,霍奉卿也无半个字反对,那就是与她达成共识了。可眼下这架势让她雾里看花,半晌摸不着头脑。
霍奉卿是在等什么契机?还是突然发现她的法子有漏洞?
在满室乱糟糟的嘴仗声中,云知意至少瞟了霍奉卿十几次,他却总是不动声色错开眼去。
近申时,学政司与官医署的事仍旧没能达成共识,霍奉卿宣布旬会结束。
官医署从事高珉与陈琇则不约而同地留了下来,显然要与霍奉卿再谈。
见霍奉卿抽不开身,云知意也没法与他单独谈,只能满头雾水地和顾子璇一道退出州牧府,上了自己的马车。
“怎么了这是?”顾子璇不解地打量着她古怪的神情。
云知意忍不住挠了挠脸:“霍奉卿好奇怪啊。”
她对顾子璇没什么不放心的,便索性将先前与霍奉卿说的话又大致讲了一遍。
顾子璇单臂环在身前,另一手指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你是说,州府财政先保障学政司广开蒙学;官医署则稍作退让放慢步调,先从各城医家行会选出教学人选的种子,你再设法将这些人送进京中太医院深造两三年?这很好啊,霍奉卿方才为何不出声?”
云知意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对吧?我左思右想,眼下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解套了。总不能就由得学政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