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知哪里出了变数,言珝竟没有在这寿宴上露面。
云知意心中有些犯嘀咕,但这个时候也没法问谁,便只能按下不提。
临近开席,云知意与田岳被安排在离主桌最近的一桌,而霍奉卿与薛如怀也在。
想来是霍家、田家与蔺家都有故交的原因,这桌除他们四人外,便是蔺家的姻亲之类。
这种酒席安排座次是很有讲究的。离老寿星所在的主座最近,显然代表这桌人最受主人家重视。
但这桌的蔺家姻亲全不是官场上的人,云知意一个都不认得。
领他们入席的正是早前在门口迎客的少年蔺琅华。
这家伙也不知是存心还是无意,偏偏就将云知意的座位安排在霍奉卿与田岳中间。
薛如怀是跟着霍奉卿来的,座位自也就挨着他了。
想是先前被霍奉卿警告过什么,这回薛如怀没再多嘴搞事,抿着唇要笑不笑地落座。
如此安排,云知意真怕霍奉卿要当场成了“醋酿狗子”,便笑着对蔺琅华道:“我瞧着这桌就我一个女客,似乎有些突兀。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让我去与顾子璇大人坐一处?”
顾子璇是随她大哥顾子望来的,踩着开席的点才进蔺家大门,方才只来得及远远向云知意挥了挥手,都没说上话。
蔺琅华抿了抿笑唇,神秘低声:“请云大人见谅。今日对顾子璇大人有特别的安排。”
意思就是不方便了。
云知意只得客随主便,硬着头皮落座。
云知意和薛如怀与在座其他人都不相识,但霍家、田家都与蔺家有故交,蔺家的姻亲里有人是认得霍奉卿与田岳的,便就自然地攀谈起来。
被冷落的云知意并不介意,还在想着顾子璇被做了什么“特别的安排”,一时有些恍神。
随着客人们陆续被带来就座,周围渐渐充斥了嘈杂的谈笑声。
田岳与同桌的人说笑片刻,扭头见云知意沉默地半垂眼帘,便略凑近她些,温声询道:“云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云知意回魂笑笑,低声答,“我就是想着方才蔺家小公子说,对顾子璇有‘特别的安排’,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田岳不着痕迹地看看同桌,见大家各说各的,连霍奉卿都正在扭头面向另一边,应付着别人的话题,便笑着对云知意眨眨眼。
他唇角勾起神秘弧度,以口形无声道:我知道。私事。
顾子璇被蔺家做了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