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让她莫名的生出一股狠狠撞进赵凌熹怀里,牢牢将他抱住的冲动!
她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种荒唐的认知——他是她失散多年的爱人,他的怀抱是能够替她遮风挡雨、护她周全的港湾!
卫卿卿忍不住抬头直直的望向赵凌熹,赵凌熹很快感觉到她炙热的目光……他头一侧、眼一抬,那双深邃幽暗的眼便对上她的眼,他眼里的忧思浓得像团化不开的墨,在她心尖慢慢晕染开,让她的心一阵酸涩,眼泪也莫名的涌了出来。
可任凭卫卿卿心湖震荡、思绪翻滚,对着他生出各种各样的莫名情绪,他却只神色冷淡的和她对视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情绪从头到尾都无任何起伏。
卫卿卿能够读懂他的目光,那是寻常人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时会有的目光——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们也理应是陌生人才对,可为什么她情绪起伏如此激烈?
这时,承恩伯匆忙赶到,接替韩烁招待赵凌熹,“赵大人,请到花厅奉茶。”
承恩伯对赵凌熹恭恭敬敬、客客气气,赵凌熹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阴恻恻的问了句,“人在哪里?”
“人我已经让她在花厅候着了。”承恩伯急忙答道,同时在前面引路,把赵凌熹往花厅带。
赵凌熹不动声色的加快脚步,苍白的脸庞闪过一丝微不可见、转瞬间便无法捕捉的期待,行至花厅见到气定神闲、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凌婉柔后,立刻挥手让承恩伯避让。
承恩伯虽不知赵凌熹找凌婉柔所为何事,但临出去前却隐晦的看了凌婉柔一眼,目光中包含一丝警告。
他出了花厅后仰天长叹,将憋在心里的窝囊气一吐而空,看向花厅的目光带着几分沉重,暗暗猜测赵凌熹找凌婉柔所为何事。
赵凌熹前来吊唁前就派人找过他,让他卖他一个面子放了凌婉柔,并直言安排他和凌婉柔见一面。
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子谁敢不卖?
赵凌熹说事情办好了欠他一个人情,可他哪敢和锦衣卫指挥使讨要人情?
承恩伯纵使心有不满也只能笑容满面的应下,一回府就憋着一口窝囊气,在族老面前几经周旋才暂时安抚住他们,把凌婉柔从柴房里放了出来!
果然,到了约定时间赵凌熹便上门来了,只到灵堂走了个过场,连句场面上的客套话都不愿多说便直奔主题,可见他只想尽快见到凌婉柔。
承恩伯不愿让自己太被动,因而见完赵凌熹那日便命人暗暗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