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笑对京城并非不感兴趣,只是时机未到,她也尚未有同京圈显贵们逐鹿的实力,看再多风景也是徒劳。
而且安德烈那边催得紧,似乎出了事情。
当天下午抵达漠河,连笑直接转乘过境,在火车站便被接走了。
“连老板,老大知道您忙,提前让我带了资料过来,有什么指示可直接下令,不用通过老大那边。”前排副驾驶座的下属低着头,毕恭毕敬递过来一份文件。
“嗯。”连笑用指尖夹走东西,发现那人还扭着脖子,一副等候差遣的模样,不禁眉梢一挑,淡淡笑道:“规矩学得不错。”
也不知是不是安德烈故意安排,这次来的同样是新人,然而态度却与上回的大相径庭。
“谢谢连老板夸奖。”新人绷直的脊背这才松懈下来,仿佛才经历了一场战斗,后背已经隐隐汗湿。
无论是新市场处置光头汉森,还是别墅里大开杀戒,所有人都清楚,眼前看似柔弱可欺的少女是一只能致命的狼。
比起安德烈天然的威压,这种温柔娴静更像藏尽锋芒,让人捉摸不透。
连笑还不晓得自己头一次强硬起来,竟给外人落下母老虎的印象,此时正低头翻看文件资料,入眼的第一行字便让她微微眯起了眼。
“郎简……”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映入眼帘,仿佛将时光拉回初秋时节,潇洒不羁的青年摇下车窗,戏谑地望着她。
火光冲天,暗巷里对方倚靠着墙壁,一字一句提醒她身份低贱配不上霍景云的画面还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碰上了。
起因是安德烈的人在边界活动时,接洽到一条运输线,对方承诺只要运输费,便可以带领安德烈开拓整个华夏市场。
代价是安德烈所有边贸运输都必须全权委托给对方。
车子缓缓抵达别墅,一直绷紧神经等待吩咐的下属迟迟没有收到命令,从后视镜看到少女推门下车时,隐约可见对方侧脸,嘴角还挂着一抹浅淡的笑。
“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连老板怎么还那么淡定?”下属挠挠头,满腹不解。
而在家沉着脸色的安德烈也是在等消息,听到玄关处传来脚步声时,抬眼看到少女还有些恍惚。
“你……”他张了张嘴,见少女手上拎着文件,一副悠闲从容的模样,不禁无言以对,“我就是怕你着急上火,才让人赶紧给你送消息的。”
敢情从头到尾上火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