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成为阴舛人,不管前身是如何光明磊落,也难逃后世穷凶极恶呀。
不过这样,倒是挺合我胃口,如果不是你当初太过自信,敢威胁我,说不定我还能留你在身边。
可惜啊,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还想窥及法器?你一定是活的太久了。
想与我分一杯羹,十分好笑!”
白发青年并没有看徐君房,而是用锐利的目光看了一眼黑袍男子,冷笑起来。
“威不威胁你,那只是你的说辞,你还是不想分解药与我而已。
可是长生的路很长,你不觉得寂寞吗?”
说着话,白发青年的手里,多出了一样黑色的东西,身体猛的往徐君房那边闪去。
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徐君房近旁,还没有任何动作出来,白发青年就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能动了,连他脸上的惊异表情都被定格了。
徐君房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往阨池里看了一眼,白发青年便被一股无形巨力,卷着身子落入了阨池中。
陈魈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吃一惊,这难道是内讧了吗?
重重的噗通声响,白发青年身上的力量一下松了,他一个翻滚起身,往一边土墙靠去,他知道,掉入阨池,他将任由眼前这个白袍人摆布了。
而可笑的是,这阨池的阵法,就是他自己发明的。他落入其中,上面的黑袍男子看起来无动于衷。
白发青年靠着土墙,眼睛一闭,咬了咬牙,不知是心死,还是痛惜。
他深知这阨池的威力,法门在外,身陷其内,属阴的活物一概出不去。
而黑袍男子的举动,让他心寒,那是他前身当儿子来养的小徒弟,此时已然是跟徐君房一条心了,恐怕出卖他的,也是这个白眼狼吧。
他想起当初,被大徒弟言君疾派来查老楼时,无意中看到前身的徒弟秦士甲在这里。
带着惊喜和疑惑,冒着危险,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与他。
相认的场面感人,师徒二人痛哭流涕,让他一度有种错觉,士甲还是自己从前疼爱的小徒弟。
士甲也的确告诉他很多关于徐君房的事,但现在看来,他也只不过是被利用的人而已,为了得知六孛局的事,为了套取他们不知晓的那些秘密。
徐君房也远比他想象的狡猾和狠毒,最重要的是,隐藏的还很深。
他曾经的试探,想看看徐君房能否意念他,却早就被徐君房看穿,还假装对他示弱隐瞒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