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苏醒过来了？”
脑海中突如其来传出一道声音，方扬被吓了一跳。
“被动反应，这片天地的气息这么惊人，我怎么可能一点都感受不到。”
曜语气悠远，而后又带着点商量的口气，“小家伙，你要是能将这法器凝结成的大道法则赠予七道给我，我可以不计因果的为你出手一次。”
说话时，方扬似乎还听到了喉咙耸动，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禁让他有些无语。
“我的残魂受损太严重了，光靠神性精华，精纯的天地精气来弥补，不知道得猴年马月才能修复得好，若是能让我吸收炼化这法器的道则，足以恢复我的一成残魂之力。”
曜的语气有点沧桑和经历劫难后的叹息，不过听在方扬耳中，却似乎像是在卖惨。
“一次出手的机会，你之前不是出过手了吗？”
方扬记得很清楚，之前在太阴幽荧和长林岛，曜变天目都曾大发神威，绽放出五彩神曦，解救过方扬的性命。
“那不一样，那两次是我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我出手也算是自救，与你而言，不沾因果，不会产生什么变数。”
曜耐着性子解释起来，随后又颇为郑重道：“若是这次你能赠予七道道则给我，便是我欠了你的因果，下次即使没有威胁到我，我也可以出手一次。”
曜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点不自然，可惜方扬看不到。他一个太古巨擘般的存在，沦落到这种惨兮兮的地步，还要靠一个少年修复自己的残魂。
好在他按住了自己想要亲手摘取大道法则的冲动，不然的话，将会引来更大的变数，说不定他现在的最后一丝残魂都要陨灭。
别的不说，光是他施放在这片天地中的神识，便感受到了两尊极为恐怖的存在，好似蛰伏起来的太古凶兽，警示着星梭船上有异动的众人，要是他一出手，以他现在的实力，只怕顷刻间就会被撕碎。
“可以。”
方扬很是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随后他眼神诧异，好奇问道：“为什么只是七道，十三道怎么样，出手两次。”
天目里，曜先是一喜，而后沉默不语，像是哽咽住了一般。
……
甲板下方，所有人心头火热，看着那一道道绽放璀璨宝光的法则。
“尹熙应该是目前摘取法则最多的人了吧。”
“我记得好像是，刚才衡海省的天才然跃也出手了，也只是七道而已。”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