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母听到这两个字,看着我说:‘你说希母魁甲给她起名叫玉华?’
“我的潜意识里,怎么也没法接受玉华就是旱魃族公主这个事实。此时大脑里还一片空白。
“听到君母的问话,我机械地回答道:‘她一直就叫玉华。’
“君母这时乐了一下,说:‘你倒像是很了解她似的。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我说:‘我跟她打小就在一起玩,就像亲兄妹似的,自从我记事起,我每天都在照顾她,呵护她。’
“君母慈祥地看着我说:‘难怪燃裳苴说,有人十年来一直帮我们照顾娣儿,原来真是不假。’
“这时我头脑稍稍冷静了一点,理了理思路问道:‘玉华,哦,不,公主为何一直寄养在贞姨家里?在我印象中,她一直都是把贞姨叫做娘的,也从没听她说过还有您这样一位亲娘。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人去看过她,你应该也没接她到山中来住过吧,因为她一直都没离开过庄子。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君母又沉默了。
“她低头沉思了片刻,语气缓缓地说道:‘其实娣儿六岁之前一直都在我身边。
“‘六岁那年,希母魁甲,也就是你说的贞姨,来我山中商议建诸神庙的事。
“‘我在天都宫设宴款待她。
“‘席间,她见到了先卺婿君,也就是娣儿的父亲,拔剑就要上去行刺,被侍卫们好不容易阻止住了,有一个侍卫还被她刺伤,后来死掉了。
“‘她掀翻桌子,骂我旱魃族是窃夫的贼,是妖孽与贱类,不配在人族之列。
“‘骂完痛哭而去。
“‘事后我才知道,娣儿的父亲入山之前,就住在你们那个庄子,本姓贺。由于自幼勤勉好学,家里为他在外求了卦,卦上说他将来能当大官,位至驸马郎,庄里便渐渐忘了他的本名,称他为贺郎。
“‘贺郎与冯义贞本是一对眷侣。
“‘有一年贺郎考中省城法政学堂,去省城读书前,两人商定等贺郎完成学业归来,就向双方家长提出成亲。
“‘那时候冯义贞还二十不到,尚没承袭希母之位,在上一代希母魁甲门下为徒。
“‘冯义贞本是孤儿,饥荒年间,父母被双双饿死,上一代希母魁甲从死人堆里救了刚刚两岁的冯义贞,精心养育到大。
“‘师父对冯义贞像对待女儿一样,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冯义贞也把师父看成是亲娘,什么事情都跟她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