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长官拿着书记员送上去的供状看了一遍,又跟两位书记员窃窃私语了一阵,站起身来宣判:‘人犯仇佛爷代,诱拐良家女子,后又杀人灭迹,人证物证俱全,人犯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今特此宣判,判处人犯死刑,择日执行枪决。’
“贞姨听完,身体一软,摔在了地上。
“她爬行到大堂中央,朝上跪着哭喊道:‘大人,您不能判他死刑。他并没有杀人啊,他并没有杀人。’
“堂上长官一脸茫然地说:‘原告你怎么现在替人犯说话了?他都已经全部招认了,你怎么又说他没杀人?’
“贞姨说:‘我女儿可能还活着,他没有杀人。’
“堂上长官说:‘活着?你见过她?你知道她在哪里?’
“贞姨说:‘我虽然没见过,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知道她真的没死。请求大人饶了他的死罪,就是判个无期徒刑也好。’
“堂上长官说:‘大堂之上,判决已出,怎么能随便更改。今天审理,到此为止,退堂。’
“贞姨又大哭了起来,喊道:‘大人,那我不告了,不告了还不行吗?不能让他死啊,不能让他死啊。’
“长官站起身来,说了句:‘不可理喻!’朝后堂去了。
“贞姨跪着移到我旁边,一把抱住我哭道:‘我的儿啊,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早知道有这样的结果,我宁可就让你和玉华在一起。我这都是做了些什么啊。以后我怎么有脸去地下见你娘。’
“我说:‘贞姨,您不要难过了。这都是命。’
“我木然地站起身来,向牢房的方向走去。
“身后听到无根真人说话了:‘希母魁甲,你做的这些事,不是一个希母应该做的。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承认你这个首座,也不会在与你见面。’
“接着听到有人走出大堂,扬长而去的声音。
“我被投进了死囚牢,按照县里处决犯人的惯例,应该要等到秋后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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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个月左右,有一天,牢头通知我有人来探监。
“狱卒们给我戴上脚镣手铐,带我到探监室。
“隔着铁栅栏,我看到玉华坐在外面,眼中正不断流着泪,哭得像个泪人一般。
“见到玉华,我心里一暖,这些天来郁结在心中的对她的担忧之情终于烟消云散了,心里升起了一股喜悦之气,随即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