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不像康健的样子。
“她见我迟疑地看着她,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你别看我这样,且死不了呢。一百年前,我就盼着自己死,如今活到了两百岁,就是不死。比起那些早已化为浮尘,在草木中轮回了无数次的同龄人,我这难道不算是硬朗吗?’
“我惊讶道:‘老人家居然有如此高寿,真是世间罕见啊。’
“妊果老嬷嬷拉着我的手边朝她的住处走边说:‘请卺婿君再到舍下用一盏茶吧。’
“当年的破屋,已经重新盖过,里面焕然一新。
“进门之后,有个中年旱魃人走上前来问道:‘老祖宗,这位娲皇族客人是谁呀?’
“妊果老嬷嬷说:‘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讲的卺婿君,是当今新君母的夫君。’
“中年旱魃人连忙向我行礼。
“妊果老嬷嬷将我让上主坐,说道:‘这是我的晜孙,也就是六世孙。我自从八十多岁孙辈们自立门户后就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到一百九十岁的时候,后辈们怕我行动不便,就轮流来照顾我。其实啊,我自己还是能照顾好自己的。’
“正说着,中年旱魃人端上茶来,妊果老嬷嬷接过茶盏,送到我面前,说:‘卺婿君此次与公主一起回来,可是我旱魃人的福气啊。有两位的治理,我旱魃族定能再现盛世。’
“我说:‘这次我来,只是因为要赶来见老君母最后一面。可我晚来半日,没能见到她老人家,这是我的憾事。待公主守丧期满,我就要辞行回娲皇族了。’
“妊果老嬷嬷不解地问道:‘卺婿君这又是为何啊。’
“一句话倒问住了我。因为我意识里从来没有考虑过要留在旱魃族,所以也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回去。
“我敷衍道:‘那边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完。’
“从妊果老嬷嬷的眼中,我看到她的疑惑没有消除,但她没有再追问。
“我没话找话地问道:‘以前听木坦将军称呼你妊果老嬷嬷,不知道这妊果二字是不是就是您的本名?’
“妊果老嬷嬷又笑了起来,她坐在我下首的椅子上,将拐棍靠放在椅子边上,缓缓说道:‘老朽我本名叫燃裳熏,只因为祖上一脉都是掌管妊果宫的,我十八岁时,祖母将掌管妊果宫的职责传给了我,世人便渐渐忘了我的本名,都叫我妊果宫主。后来渐渐年老,人们为示对我的敬重,就以嬷嬷相称,都叫我妊果老嬷嬷。’
“我又问道:‘这妊果宫是个什么地方?是一处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