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府邸大门,一个弯腰驼背的旱魃族老者迎面走来。
“旱魃人之间,虽然外表差异都不大,但不像娲皇族,岁月可以使人容貌大变,旱魃人从出生到老去,样子基本都不会有太大变化。
“我一眼就认出那老者是燃裳苴。
“燃裳苴首先大笑着说道:‘哎呀,卺婿君呐,一晃我们都四十年没见面了。前两天听说你来了,我一心想着来看你,可最近有些小病,一直卧病在床,没法走动,今天刚刚好了点,我就来了。你还好吧?也老了。’
“我上前一把拉住燃裳苴的手说道:‘首辅大人,你可要多注意身体啊。这些年你为旱魃人劳心劳力,鞠躬尽瘁,如今离了朝堂,正好多享几年清福。’
“说着,我拉着她一起进了客堂,分宾主坐定。
“我说:‘首辅大人年长于我,理应我先去拜访的,但这几日大家都忙着大丧之事,我以为你还在主政,便没好前去叨扰。刚才在宫里,见到令孙女,才知道大人已经退隐。’
“燃裳苴一听,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说:‘这么说你见到芹儿了?我的所有儿孙中,我啊,最喜爱的就是她,这孩子从小就不同一般,如今刚刚成年,本来想让她进宫在君母跟前做个侍从,历练历练,先君母却对她宠爱有加,让她做了禁卫总领。这孩子也争气,自受命以来,宫中护卫之事,全都处理得妥妥帖帖,连禁卫军务也都整饬得井井有条。先君母好几次都在我面前竖大拇指。’
“我说:‘那都是大人教导有方啊。’
“燃裳苴说:‘倒不是我教导的,功劳都在她母亲身上。’
“我说:‘那也是家风使然。’
“燃裳苴听了,喜不自胜,哈哈大笑起来。
“侍应上茶后,燃裳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道:‘卺婿君与君母多日未见了吧?’
“我说:‘自从登基大典后,就再没见过她。’
“燃裳苴说:‘我旱魃族历来重丧葬之礼,历代君母仙逝,新晋君母在丧期之内,都要日夜守灵,不能离开祖灵殿。’
“说完看看我,接着问道:‘今日进宫,是想念君母了吧?’
“我脸上一阵发热,解释道:‘我与君母,从四十年前离开旱魃之地,就没了夫妻之实,如今也只是老友而已。’
“燃裳苴又大笑起来,说道:‘老友也是应该要想念的。就像我,四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与君母。’
“我说:‘我此次进宫,是有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