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可先君母以为我是为了避嫌,没有采纳我的建言。先君母是一代明主,她在时,朝中之事,她都能以理通达决断。如今新主,全无治理经验,朝上之事,多依赖于辅臣。你若在这里,平日可多多提醒君母,行事要谨慎,不能任由家妹把持。’
“听了燃裳苴一番话,我也开始犹豫不决了。细细想来,除了你们一家三口,我在娲皇之地,确实没什么可牵绊之事。而你们那时也没有需要我操心的事了。为了你奶奶,也为了燃裳苴的信任,我觉得留在旱魃之地,了此残生,也没什么不可。如果能帮助你奶奶治理好旱魃族,也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但我还是没有完全决定,对燃裳苴说:‘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有一天中午,宫内来了人,见我之后说道:‘君母请卺婿君大人入宫。’
“我跟着来人进了宫,我没被带到祖灵殿,而是往君母寝宫祥安殿而去。
“进了祥安殿,你奶奶迎上前来,拉我在大堂坐了。
“她开言说道:‘这一个月,我都在祖灵殿中,没去看你,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
“我说:‘吃住倒是没什么,就是我想着要回去,总没机会来向你辞行。’
“你奶奶听了,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以为你会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我说:‘后来我听了燃裳苴的劝,决定不走了。’
“你奶奶脸上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开心地说道:‘我们都苦苦煎熬了四十年了,现在终于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了。在庄里,我们是鳏夫和寡妇,要守着显世的规矩,路上相遇时甚至不能多看对方一眼,可在这里,我们依然是夫妻,是正正经经的结发夫妻。四十年的光阴,对我们来讲,那是大半生,却像被人偷走了一般,这就像上天对我们开的玩笑一样。’
“她说着说着,眼睛里渗出了泪水。
“我说:‘不管我们是夫妻,还是庄里的鳏夫寡妇,我一直都在践行着当年对你的承诺。比起贺郎和贞姨,我们虽然苦了这么多年,但还算是幸福的,至少知道对方存在,每天也都能看见对方,而且可以亲眼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孙子一天天长大。’
“你奶奶哭出声,边哭边说:‘你知道吗?每天看着自己的男人就在不远处晃来晃去,却无法触及,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这是多么大的痛苦。’
“我起身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你奶奶。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