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官回头看了看我们,径直进了角门。胡老太爷却停下了脚步,我们也跟着在站在了大殿正堂的门槛边。
“陛下,胡老神医来了。”近侍官进去后轻声禀道。
“快扶寡人起来。”这时欢兜王的声音。
“陛下,您不能起来啊,还是就在这偏室中就医吧。”近侍官说。
“这成什么体统,我也还没到四肢残废的地步啊。”欢兜王说。
“陛下,”近侍官说,“您这头疾每天一早都会犯,一犯就头疼得直不起腰来,现在正是病症最重的时刻,您就算起来了,也坐不稳,根本就没法诊治啊。更何况,胡老神医他也不是一般的大夫,陛下不是常说,您一向都是把胡老神医当成长辈看待的,那不就跟一家人一样吗。所以对待外臣的礼节,就暂时不要叫了吧。”
“那就只能有失为君之仪态了。请神医进来吧。”欢兜王说。
近侍官出来,朝胡老太爷点了点头,胡老太爷便跟着进了角门。
“陛下,您受苦了。”一进去,就听到胡来太爷带着哭腔说道。
“老神医,快快起身吧,我都已经这样躺着了,也就别多礼了。”欢兜王说。
“听说大王头犯头疾已经半月有余了,为什么没人来找老臣给大王诊治啊。”胡老太爷抱怨道。
“老神医,这些话就别说了。本来我想,再任个一月两月的,入了冬也就好些了。既然你进宫来了,就索性给寡人看一看。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的好。”欢兜王有气无力地说。
“那就请陛下俯卧身体,我来为御体行针吧。哦,对了,我今天还带了几名学徒,还需要有一人进来给我打打下手。”胡老太爷说。
“那你叫他们进来吧。”欢兜王说。
这时,胡来太爷来到角门口,向我招了招手说道:“你进来吧。”
我朝左右看了看,贺玄雅和水兵都向角门方向努了努嘴,我忐忑不安地朝角门走去。
进门之后,我趴在地上磕了个头,学着收音机上说书的话,喊了句:“草民叩见陛下,祝陛下万福金安!”
欢兜王笑着说:“小小年纪,礼数还不少,起来吧。”
我站起身来,低着头退到了胡老太爷身后。
我隐隐觉得欢兜王一直在盯着我看,偷偷抬眼看了看,却发现他已经翻身趴在了榻上。
胡老太爷一边从医匣中拿出针包,一边对我说:“别光站着啊,过来帮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