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起来吧。”
笑着点点头,梁裳没有再像托梁九夜那样去用玄气代劳,而是伸出手准备扶起来。
在触碰到梁思北身体的那一刻,梁裳微笑着的脸庞缓缓僵住,手上动作却不停歇,将少年扶起来后,深深看了梁九夜一眼。
梁九夜苦笑,接着点了点头。
“进屋说话吧。”
梁裳却是没有再理他,而是轻轻拉起梁思北的手,向小路尽头的竹屋走去。
与雪山剑宗其他各处立满了高大雄伟的宫殿不同,竹峰上,只有在峰顶处静静坐落着三座小屋,材质为满山可见的竹子,别有一番韵味。
“说说吧,这孩子身上是怎么回事?”
竹屋内,梁裳带着梁思北盘坐在竹席上,眼神严肃,对着随后走进的梁九夜问道。
“还有,这些年来,你都去哪儿了?既然活着,为何不回宗门?都一五一十的老夫说说吧!”
梁裳越说越激动,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根竹棒,指着梁九夜,“莫非你觉得翅膀硬了,当年你说退宗就退宗?告诉你,老夫可还没答应呢!”
“师尊!”
梁九夜跪在竹席前,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流淌而出,埋头痛哭。
自从北儿死后,他终日醉生梦死,自暴自弃,但从未再流过一滴泪。
直到今天,当面对眼前这个将他从小养大,亦父亦师的老人时,却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