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就问为什么。
郎中就道:“古方就是这样记载的。你是和这姑娘气息最近之人。她痘毒重,不能发越于外,毒攻其心,无有不死。你虽然是和尚,但毕竟是男子,身上阳刚之气可以助她托毒,毒出了,自然就心怡了,心怡了,人也就会苏醒。”
照水恍然大悟,谢过郎中,又说来得匆忙,忘带银两,口否宽限几日,以后再送来?
那郎中就悠悠而笑:“不用。念在你和不周道人有些渊源的份上,这药资就免了。再说,你是一个心底仁慈的和尚,方才你刚进门时,我却是误会你了。”
十余年时间过去,照水的模样有所改变,老郎中已然认不出了。
“阿弥陀佛,如此谢过了。”
照水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欲背阿田离开。
“等等。”那郎中娘子却从里屋走出,对着照水慈善地笑,“小和尚,我看你待这姑娘有情。要不,干脆就还俗,去别处寻个营生。你已然与她肌肤相亲,心思已经不纯净了。”
照水就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与她肌肤相亲,那也是为救他。佛祖无处不在,他会原谅我的。”
郎中娘子听了就笑。
照水背着阿田就出去了。
郎中娘子就叹:“这小和尚,眉梢眼角分明对那姑娘已经动了情,却又不承认。”
也亏得照水体格好,一路狂奔,虽然气喘,但脚下也平稳有力。待回到庙里,和尚扶着阿田躺下,就依着方子给她煎药。
“和尚,和尚……你怎地不跑呀?”就有匆匆的脚步声从庙外闯进。照水抬头一看,皆是这附近居住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