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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北。
凤凰镇。
“福来”客栈,上午。
楼下大厅早已人满为患。
连客栈老板与店小二都感觉奇了怪了:平时住宿用餐者寥寥无几,若大一个客栈,数十间客房,多数时侯,十有六空,而从昨日下午起,自打一男二女住进客栈起,不一会功夫,和尚,道土,尼姑,走镖的,卖刀的,售葯的,乞丐,小偷,混混,地痞,无赖...三教九流,各门各派,形形*,仿佛从地下冒出般,一时挤爆客栈。
沈天鹏等走进客栈大厅。
除靠北厢房边上有一张桌子还空着外,大厅里已坐无虚席。有在用餐的,有喝着茶在聊天的,有赌钱的。
那张空着的桌子之所以空着,是因为它紧挨着一男二女的桌子。
这一男二女桌子上,最显眼的是一坛已经启封的酒,向四周散发着淳香。居中背墙的男人就是北门云飞,他正在用小杯不紧不慢地品着酒,分坐左右两边的邓家姑侄也用着早膳。
没有选择,沈天鹏留住三人,独自一人走到一男二女桌前。
“打扰三位,不知邻桌是否有人预订?”沈天鹏问道。
北门云飞看了沈天鹏一眼后,回答说“好像没有。”
沈天鹏说了声“谢谢”后,便招呼岳海鲲等三人入桌。随即招来店小二。
“此地严大人最熟,你且点菜。”
“小二,先给我们来四份酱爆肉,用正宗的三线五花肉做;四盘麻辣豆腐干,十六斤卤黄牛肉,切片,加料调拌好;两坛10斤装的不准渗一滴水的彝家纯酿米酒。不够再上,大人以为如何?”严万里说道。
“甚好!”沈天鹏回道。
刚才还有些嘈杂的大厅此刻已安静了许多,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在想:“这后来的四人是何方神圣?什么来路?凭什么能坐那张桌子?凭什么敢坐那张桌子?凭什么要抢在众人前面坐上那张桌子?”
菜上桌,酒入海碗。
老规矩:由张怀忠对菜肴审验无误点头后,沈天鹏等才端碗举筷。
经历昆明滇池“天香酒楼”饭庄被人在食物中下毒,差点死于非命后,沈天鹏等大凡进食饮水喝酒,都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每次用餐时,联想那一幕,沈天鹏等,仍不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