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漆剥离,窗纸残破,透着淡淡的哀伤。
床榻上,面容枯槁的女人瞪大眼睛,颤声:“你,是否真的爱过我?”
“可笑。”
一抹讽刺从宫逸尊脸上划过,他的眼神却凝视远方。
猛的,他脸色一沉,指甲深深陷进拳头中:“你以为杀了雪儿我就会爱你?不,永远也不会。”
女人倒抽了一口气,这个动作让本来就喘不上气的她喉咙发干,紧接着一阵巨烈的咳嗽。
好半天,她才顺过气,无神的双眸蓄满雾气。
“我……我为你生了孩子……我为你离开月族……放弃月主之位……还有……你想要的玄珠……”
“如果不是为了玄珠,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你……如此对我,就不怕我月族找上门?”
“月族?”
宫逸尊拉长尾音,轻笑:“月族已经没落,相信不久之后,这个世界就再没有月氏一族。”
女人猛然一惊,挣扎着想从床榻上爬来。
月族没落?
不可能!
她明明把强大的月族亲手交给妹妹打理,明明前天还收到“一切平安”,为何宫逸尊要这样说?!
“不会的……”
“当然会。”
宫逸尊打断她的话,眼神全是狠狠的、痛快的表情:“你所想的必定是那些月族密信吧?”
女人哑然失声。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宫逸尊身上,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你可知道你的精神力为何消失?你可知道你的契约兽为何反吞噬?”
“难道……是你!!!”
“对,就是我。哈哈哈哈哈哈……”
宫逸尊仰天长笑。
为了这一天,他等了二十年,已经等得够久了。
“也许……是我爱错了。”
女人低下头,喃喃道:“尊,我的传单玉佩确实已经毁了,这那些,只是想知道月族现在的状况。玄珠……也不在我手上,我是骗你的……你走吧,让我自生自灭吧,只求你看在我为宫家生下后代的份上,把我的尸体送回月族安葬。”
没有人回答。
回答她的是一阵离去的脚步声。
干脆、坚决。
他,就那么走了,连再看她一眼都不屑。
女人的脸上全是痛。
她这么爱他,难道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