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了一天。
夜里,不知道怎么的下了雨。
俞非晚趴在窗边,香云过来给她打了一个披风:“夜里凉,您身子弱,要注意。”
她也没有逞强,将披风系严实,又对着她伸手:“给我拿把伞来。”
“您是要去哪里?奴婢替您去吧?”
“这个你替不了,拿来。”
香云看着俞非晚,眼中闪过了诸多的纠结,最终还是入了如了她的愿。
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俞非晚随时会死,自己尽力的完成她临死前的每一个愿望似的。
俞非晚也无奈,一言不发的拿了伞独自出门。
现在自己的处境艰难,必须快速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不然只靠老太太这边并没那么得心应手,她倒不相信沈天翌是真的喜欢自己,像他那样的人一定会有所求。
至于他求的是什么,见面问问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
自知道没有希望,偏偏还是想要过去看看。
就这样,俞非晚踩着雨一路的走,悄悄的走到了书房的后面。
今日俞赐没有在书房里面呆着,整片天地都是黑漆漆的,她几乎也要看不到了。
她靠着自己的记忆朝着那片被制服的树木走了过去,却被脚下的树枝绊了脚。
她也没有反抗,刹那间就做好了和地面的泥水潭亲密接触的准备——没办法,睡觉自己是个废物呢?
可是……想象之中的浑身冰凉没有到来,反而是落入了一个宽广的怀抱里。
俞非晚不敢置信,一点点的抬起了头,接着自己眼中一点点微弱的光芒,看到一张熟悉的红色面具。
她嘲讽道:“我都认出你来了,你还戴什么面具?沈公子不是说喜欢我吗?难道不该顺水推舟让我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吗?躲着又是为何?”
说完,她又想起这人好像是又聋又哑,只能把雨伞架在自己的脖子和肩膀之间,手脚并用外加残废级别的词语来表达着自己刚刚的那句话。
沈天翌没回答她,只是不忍见她如此狼狈,伸手拿过了她脖子里面夹着的雨伞,拿过了的时候,俞非晚感受到了他的手擦过了自己脸颊的温度。
俞非晚先是身体一顿,“你要做什么!”
沈天翌发出了一个轻轻的气声,好像是笑了。
“二小姐不相信在下的情意,我只好剑走偏锋了,据我这几日的观察,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