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在俞非晚一进门时,就注意到了她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
俞彩儿心里妒嫉得不行。
这傻子嫡女到底是凭什么,怎么就她这么好运,不仅出身好,连长相也高人一筹?
俞彩儿越想越不服气,憋的自己一阵胸闷,她按捺不住的猛地起身,指着俞非晚就道。
“二姐姐这是吓唬谁呢?大姨娘好心替你说话,你怎一句比一句难听,难不成是杀红了眼,也要咒我们死!”
“彩儿住口!”李氏脸色一变,暗道不好。
蠢货。
俞非晚淡淡一笑,她闻言也不气,只是从袖中掏出了块帕子,从容不迫的搁在了俞赐桌前。
“你这是做什么?”
俞赐被吵得头疼,他揉了揉前额,不耐烦的拾了俞非晚递来的帕子。
“女儿劝爹爹最好别碰,这帕子里头包着的,可是阴狠无比的剧毒呢!”
“什么?”
俞赐眸色一定,他当然不信俞非晚的话,可不知怎的,手却抬在半空里听话的落不下去。
“女儿正要禀报此事,求爹爹做主!”
俞非晚面色一正,口齿伶俐的将事情娓娓道来:“昨日夜里,女儿因为口渴醒过来找水,正巧见到屋里有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拿着一方手帕想要捂死女儿。这人影,就是杜妈妈!”
“胡说八道!”
李氏心惊肉跳的急忙道,她根本就没让杜妈妈捂死俞非晚,这是信口开河!
语毕,瞧见老爷目光莫测的看来,李氏讪讪的一笑,圆话道:“妾身是想,杜妈妈是姑娘的奶娘,往后是要靠姑娘养老的,怎么可能想害姑娘呢?”
“姨娘别激动,兴许是她另投了主子,替人办事呢。”俞非晚说着,暗勾了唇角。
“来人,叫陆大夫来查验手帕。”
俞赐二话不说,让人将府里豢养的医师叫来。
很快,就有个六七十岁的白发医师,随着丫鬟进了正屋,他行过礼后,就细细的查验起手帕。
旁边的俞心雨不禁屏了气息,手帕上有什么脏东西,她们母女最清楚不过,她紧张的握住了李氏,却被那冰凉的手吓了一跳。
“娘……”俞心雨小声道。
李氏打了一个寒颤,陆大夫会查出什么,她心知肚明,却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一回,注定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该死的丫头片子,是怎么知道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