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宋悠然还是偶然从那小厮口中得知,公孙邕知道事情真相后,担心被父亲抛弃,当不了公孙家的继承人,便就杀了他那个小厮生父。
因为他身世的爆出,他更在意公孙家继承人的身份,对公孙玥的那点儿爱护之心,在权利面前,突然变得一文不值,他决定要让公孙玥去献祭。
可是,他的身世最后还是让父亲知道了。
他这位父亲,一生没做过什么善事,也从没有过什么慈善心肠,偏偏突然对庶女公孙玥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想救一救公孙玥,便给公孙玥定了亲,让公孙玥嫁出去,与公孙家断了联系。
到时若没有献祭,对于跟妖物已经缔结了血契的公孙邕而言,那可是灭顶之灾。
于是,他开始骚扰公孙玥,想将公孙玥的名声弄坏,让对方退婚。
偏偏……
哎!
沉鱼长叹了一口气,这段纠葛总是不由着他们所设想的结局而走。
公孙玥是愿意为公孙邕而死的,偏偏,他们的父亲存了心思要让这个养子受到妖物的反噬,暗中给公孙玥下了迷情的药,让公孙玥和未来夫君先行了房事。
那被的公孙家供奉的妖物邪性的很,若是往常求事,也不计较什么,只要是与公孙家有关系的人便可,而这三年一次的喂养,必须得是公孙家的人,而且是未出阁且未破身的女子。
公孙玥不能再献祭,公孙邕只能以自己之身去平息那妖物的怒气,他死后,公孙家可以再找人与妖物缔结血契。他们的父亲,盘算的便是这种结果。
沉鱼和公孙玥从屋子里出来,她抬头看了眼公孙家所在方位的天空,只见那儿是一团血色。
沉鱼掐指一算,道:“不好!”
“宋悠然在献祭!”沉鱼惊道。
聂琰的心被提了一下,紧张的看向沉鱼。
沉鱼手里捏了一道字诀,宽阔的长袖一扫,便将聂琰和公孙玥一同带着原地消失,顷刻间出现在公孙家的地宫里。
眼前,血色弥漫。
一个偌大的圆形池子里血水滚动,宋悠然被一道猩红的血光缠绕悬在半空,神智昏迷,神色痛苦,而另一旁,公孙邕跪在地上。
“悠然!”聂琰紧张担心喊道,想要冲上去。
沉鱼拦住了他。
昏迷中的宋悠然听到声音,悠悠睁开眼睛,看到聂琰,嘴角扯出一抹惨烈厌恶的笑:“你果然是个煞星,一看到你,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