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时顾诺西拿了麦克风唱歌,这诡异的气氛才稍稍消散了些。
容琅松了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
这个人本应该张扬傲娇,无所畏惧,上辈子却那样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红着眼睛说过很多次“容琅,我爱你。”
他却从来没有当过真,反而是最后的那句“我不怪你”,像是魔咒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凌迟他的心。
席湛,他是天之骄子啊,不该是那样的结局。
席湛坐容琅旁边眯着眼睛不说话,好奇怪,心里好像有根头发丝儿在挠,挠的他浑身都不自在。
包厢里顾诺西的声音撕心裂肺的,活像是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鸭,一首经典老歌硬是被唱的找不到一句熟悉的调儿。
严书棋捂了捂自己的耳朵。
“我说顾爷,不拿手的就别唱了,真的,车祸现场似的。”
那声顾爷,当然是调侃的。
顾诺西闻言,立即炸了毛,这死狐狸,每次这样似笑非笑的准没好事,他们几人中,他最怕的不是地位稍高的席湛,而是专出阴招的笑面狐狸,认怂的放下了话筒。
“我可不是怕你,嗓子哑了我想休息会儿。”讪讪的开口解释。
“嗓子哑就喝点果酒润润。”
严书棋笑眯眯的递了杯酒过去,顾诺西没多想,接了过来,眼神高傲的瞄了他一眼,一脸的“算你识相”,豪迈的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完了两眼一翻,直接歪沙发上了。
莫卿摇摇头,智商压制,怪不得别人。
“你给他喝了什么?”席湛一脸“你是坏人”的表情。
“就刚刚给你准备的酒啊,不过手抖了下,多加了点精馏。”
“别总是欺负他。”义正言辞的某人。
“照你的意思,以后这些招都往你身上使?”
“还是欺负他吧,皮糙肉厚的熬得住。”席湛毫不愧疚的回答。
其他人抽了抽嘴角,不要脸。
顾诺西一睡,包厢确实安静了不少,席湛突然扭头看着容琅:“刚刚开个小小的玩笑,别介意。”
然而此时他心里的想法是,嚯,这小子的睫毛真长,啧,皮肤真好,艹,眼睛真亮,那视线像带了火花一样,灼的容琅皮肤生疼。
严庭在旁边头皮发麻,顶着压力道:“二哥,你别这样看容琅,像饿了三天的野兽似的。”
严书棋挑了挑眉,眼里染了些笑意,粗神经的弟弟这次的比喻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