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院。
太妃将元褚枫迎过来,端庄的脸上露着慈笑。
“为何对她动私刑?”元褚枫幽幽道。
太妃的笑一僵,一本正经道:“你还留着那祸害作甚,早日打发出府,以免再惹出祸端来。”
“此事儿子另有打算,还请母妃不要再插手关于她的事。”不等太妃回答,微微躬身道,“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母妃用晚膳了。”
简短的一句,直接了当的警告着太妃。
等元褚枫走了,太妃重重的摔了碗,捂着心口道:“到底不是亲生的,眼里哪里还有本宫的存在,这哪里是来和我商量,分明就是看自己的小妾受了委屈来讨说法的。”
“果真狐媚子,同那女人一样。”太妃沉下脸,将对那个记忆中女人的恨意同时转移到了宁流莺身上。
另一边院子中,宁流莺拿着之前快绣好的帕子发呆,转而又拿出之前的喜糖袋子出来瞧,上面的针法是一模一样的。
她心中酸涩,她务必要养好伤,去见林柏景一面。
她想问清楚,柯婉到底算什么…
七月初一,宁流莺纱布褪去,用着御赐的玉容膏,上面的疤痕已经尤为淡了,随之体内的毒素也压下去了,原本如扶柳一般柔弱的身子也逐渐有了些力气。
宁流莺换上了送来的裙衫,料子应当是江南贡品的流蚕丝所制,柔软如蝉翼一般,她本就肤白如凝脂,在鹅黄色的衬托下更是胜雪似仙,精致的巴掌小脸略施粉黛便足够倾国倾城,娇艳绝伦。
步摇摇曳,她踏着轻云莲花履款款朝着元褚枫走去。
难得的好天气,元褚枫眯着狭长眼紧紧盯着宁流莺,她抬眸看向他,端庄柔顺的对他福了福身,漂亮的杏眼里清澈明亮,波光潋滟。
不知为何,他竟想将她搂在怀间疼爱。
“不错。”他移开目光快步朝着轿子走去,宁流莺忙跟上,自幼闺中大小姐的教育让她有些跟不上那么快的步子。
元褚枫走了几步,颇为不耐,随着一旁丫鬟的惊呼声,他一把抱起了宁流莺快步入了轿子。
宁流莺始料未及,脸颊涨红。
当着那么多人面做这般事情,这镇南王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元褚枫看着她怯怯却又不忘端庄柔顺的模样,只觉得莫名心痒痒,语气强行冷硬:“虽说去的都是官家女子,但你身份众所皆知,倒也不必学着那些揉捏做派。”
宁流莺面上点点头,心底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