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林柏景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一双眼睛却牢牢的锁在了宁流莺的身上。
不知为什么，看见宁流莺端坐在古琴面前的模样，那股神韵竟让他回忆起来柯婉。
他自然是不会对柯婉有任何的怜悯之心的，也不会有愧疚之感，但是宁流莺这种如云似雾的感觉却让他有一瞬间的迷失。
“再看下去，你魂都要丢了。”柯欣儿将酒杯不轻不重的扔在了桌上，发出了一声不大的声响。
林柏景马上回过神来，给柯欣儿赔着笑，“你在瞎想什么呢？我也只是想要看一看这个被镇南王宠爱之极的女子究竟有什么本事罢了，日后也能投其所好啊！”
柯欣儿哼了哼声，“最好如此。”
悠扬的琴声从宁流莺的指间缓缓流泻而出，像细流淌过心间，琴声转而亦扬亦挫，高昂而不失宁静，宁静的感觉让人不觉将心神放松，高昂的音调又让人的心境随之亢奋起来。
原本还对宁流莺带着不屑，只以为她是以色侍人的人都震惊于她的琴声，一个个的沉醉于其中，哪怕是方莹莹也不得不承认，宁流莺的琴声的确像是那么一回事，起码要比乐坊的教习好得多。
一曲作罢，满座皆是赞叹。
他们几乎要忘了刚才在他们面前抚琴的女子是他们一直不屑的王府妾室，只觉得方才的琴声犹如美酒好茶沁人心脾。
“不错。”皇帝首先鼓起掌来，脸上的赞叹是做不了假的。
“若是我没有听错，恐怕刚才夫人弹的是曾震惊京城一时的《元月调》？”下方有人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痴迷。
“正是。”
“听闻这首曲子是一位女子为爱慕的情郎所作，甫一弹奏便震惊四座，后来教坊皆以这首曲子为教习典范，只是不知为何近年来这首曲子竟然销声匿迹了。”
宁流莺冷笑一声，目光微不可查的落在了林柏景的身上。
这首曲子是她当年为林柏景所作，只是弹奏之时她一直隔着一张帘子，所以并没有人知道这首曲子出自她之手，然而眼前这两位是相当清楚的。
林柏景当时对这首曲子不以为意，直到她震惊四座之时，他才对她有了一两句赞美，但是也不过如此，柯欣儿是一直看着她刻苦练习的，自然很清楚这首曲子出自谁之手。
两人不通琴律，但是听到这熟悉的旋律，皆是若有所思。
“已经要销声匿迹了吗？”宁流莺低声说了一句，带着满脸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