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元褚枫为宁流莺也倒上了一杯,轻声说道。
宁流莺看着春日的夜晚甚是明媚,也没有了要回去的心思,想着坐下歇息一会儿也甚是不错的,便顺势坐在石凳上。
宁流莺端起茶杯来,掩面轻抿一口,味道果真是不错的,清香久久萦绕唇间,让人回味无穷。
“好茶,真是妙,”宁流莺情不自禁地夸赞着,这是她喝过最味美的茶水。
都说镇南王府的东西是绝妙的,比皇宫里的东西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一看,果真是如此。
元褚枫轻笑,看宁流莺的样子,是很喜欢的,“那改日我让下人送去你房里一些,你定要好好品尝。”
这元褚枫突如其来的温柔,倒让宁流莺有些措手不及,往日不见他对自己大方,今日却忽的大方起来,这不是故意让她心地内疚吗?
“好,那多谢王爷了,”宁流莺对于好东西,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对元褚枫的大度心里感激,索性连称呼都恭敬了些,可这却让元褚枫眸子里有些黯淡,倒不如直呼他的名字,这样还真叫他有些疏远的感觉。
“你今日,怕是思念起那银鸾剑了吧?”念物便如念人,想必元褚枫是思念起母亲了,但宁流莺也不好提及元褚枫的母亲。
元褚枫淡淡地瞥了宁流莺一眼,没有说话,眸子里溢出忧伤。
“那银鸾剑,我是有责任的,你莫要伤神了,若是伤着身了,那我便是有数不尽的过错了,”宁流莺安慰道。
除了安慰,她似乎也无法做些别的事情来弥补元褚枫。
元褚枫听宁流莺的话,只觉得甚是可爱,她哪里有那么容易伤着身子的。
看她紧张的样子,倒是真为自己忧心了。
“无碍,你无需自责,我已经派人去寻那炼铁了,只要寻到了,再按着原本的模样重新铸一把便是,”可哪里又是那么容易就找到炼铁的,恐怕早就被周国太子藏起来了。
只是为了宽慰宁流莺,所以说出来的话罢了。
“终是因为我的缘故,你若心里有气,要打要罚都可,我绝无怨言,”宁流莺语气真诚地说道,与其看着元褚枫为银鸾剑伤心,倒不如让元褚枫好好教训自己一顿,这样也能减轻她心里的罪恶。
元褚枫轻笑,“你只要不再想着怎么回周国,那便是对我的报答了,”只要不离开我,就好。
宁流莺瘪瘪嘴,说了半天元褚枫也不肯处罚自己,真叫她心里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