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愿?”
周瑾程蹙起眉头,眸光幽深地看着宁流莺。
宁流莺心中感情复杂,一想起收到纸条那一晚的辗转反侧,她的唇角逸出一丝苦笑。
其实她的心里明白,她早就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不论是想要留下来为前世的自己报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暂时都不想离开元褚枫。
只是这周国太子毕竟和原主有一段渊源,此事处理不好,作为周国细作的她必定死无葬身之地。眼下得想个理由,先稳住周瑾程再说。
宁流莺思忖再三,犹豫着开口道:“我如今已是武功尽失,废人一个。连天下第一神医沈洲都说过再没有救我的办法,就算回到周国又能为我寻到什么清除体内余毒的办法?”
“哪怕我跟着太子殿下回去,也只是给殿下添麻烦而已,殿下您知道我的心意,我是断不愿成为您的累赘的。”
她将沈洲的名头搬了出来,又借着原主对周国太子的感情胡编了一通,心想着周瑾程为了自己的大业,应该不会再在她身上费工夫了。
却不料周瑾程在沉默片刻后,沉声道:“本王并不在意这些,你已经将银鸾剑和城防图送到了本王的手里,帮了一个大忙。”
“你的责任已经了了,再待在元褚枫的身边恐怕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吗?
宁流莺想起元褚枫平常那小心翼翼爱护她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想了想,仍是拒绝了,“这银鸾剑与城防图也只能用在一时,我既然是周国的细作,那便应该为周国效忠到底。”
“殿下您也知道,镇南王的府内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让我留在这里,还能顺势观察镇南王的动向。此后殿下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也能第一时间帮上您。”
宁流莺这话说得确实在理,但听在周瑾程的耳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从前她那么想留在周国,留在他的身边,如果不是情势所迫,她根本不会选择混入镇南王府。
如今他特地来带她回去,她竟然不愿意了?
周瑾程的心中起了疑心,但他的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两人一时无言。
沉默了好一阵子后,心中生疑的周瑾程忽然道:“流莺,你以后不必再做周国的细作,混入镇南王府,待在心狠暴戾的镇南王身边虚与委蛇实在是太为难你了。”
“你若随本王回去,本王定不会计较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