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成了他最大的讽刺,空有神兵又如何,哪里比得上这把滴血杀人刀。
“他在哪?”扶君卿又说了一边,语气使得这冬日有增了些许的寒意。
杀人剑,滴人血,看着已经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只需要轻轻一划,他就会命归西天,面对死亡,终究还是会让人恐惧,两股战战,面冒冷汗。
如果有人因此就认为这齐赫来不过尔尔,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人之常情,谁不怕死?
伸手一指,那人收剑而去,再次入那铺天盖地的人马中,剑身上的血迹在他身上留下些许,有些腥。
就这般,五十一人实在狂傲,不仅要拿回大印,对于那叛徒,也是定要取他狗头,好让天下人知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一个欲保,一个非杀,最终还是长剑略胜一筹,那人头,已经提在手中。
不是扶君卿不想就此杀了齐赫来,而是杀不得,不得杀,若是斩了敌军的大统领,他定然不可能再回到庆上,这十几里路恐怕将会是他踏上黄泉的开始,即使杀尽城中军,祈黎也必定要如他性命。
城门大开,纵横铁骑鱼贯而出,个个铁骑重甲,手持长矛,威风凛凛。
随后,城中士兵尽出,步调整齐不见一丝慌乱,个个热血沸腾,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看这情形也能摆出个大概,有将猛如狮,全军怎会是羔羊。
“迎将军归。”一头领高呼,神色激昂,声音都有些颤抖。
“迎将军归。”万人高声,声浪冲云霄,怒吼破天穹。
军队从中间分开,他就如此缓缓进入城中,此一人,谁能不服,谁能不敬。
“回来了。”城门口,赵田郎强忍着麻木的双腿开口说道,不过实在无力,只能扶着城墙。
“赵师兄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劳累过度,肾力空虚?”扶君卿说道,语气轻佻,笑的开怀,宛如还是当初那个仗剑天涯的侠客,不改初心。
“不过是蹲厕时候太长,双脚有些麻木。”赵田郎说道,轻描淡写,完全没有虚立城头一日的担忧。
两人相视一笑,自然是心领神也会,只不过并不是什么东西都需要说出来。
至于那五十骑,不用多说自然谁都明白,他们不愧为纵横,死的壮烈,死得其所。
“酒可准备好?”扶君卿问道。
“自然。”赵田郎答,两人就像是闲叙的老友,完全不见一点血腥。
“可敢与我共饮三大碗?”扶君卿高喝,声音响遍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