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说,就凭他李斯的能力的确是不可能与这衢州数万人匹敌,甚至单一个闫义,魏厂公他都不是对手。
他不过是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无铜筋铁骨,不会盖世武功,只因手握龙气,有了这方天地的认可,故而可以纳规矩为己用。
天地何伟岸,就算是只能用其分毫也不是人力而所能及,望天地之悠悠,众人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只能在其间摆渡,如沧海一粟,力求超脱,却无人能够超脱。
闫义同魏厂公竟然能够得以挣脱,可想而知是得有多恐怖,借天之力,本就有违常道,就算是李斯也不能说用就用,并且之后还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过为了太阿剑,这一切都是值得,所以,他怎容得有人破坏。
本就抱有杀人心,又有人引颈,屠刀不落何以堪,既然是找死,那也怨不得别人。
李斯一指,闫义两人如有万箭穿心,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人窒息,在这力量面上,他们根本无法反抗,正如李斯所说,是败给了这方天地。
不知为何,正当他们感觉今日必死之时,那力量竟然无故散去,不仅只是他们,所有人都得以挣脱,恢复了行动,寂静的环境有变得嘈杂。
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可不相信是这李斯心生慈悲,不忍杀生而为。
对其所为,没人都是有些怒火竟然一下将这么多人同是禁锢,莫非想把他们的性命都取走不成?还真别说,李斯有没有这个想法还真是不一定。
“你来了。”上空,李斯张口,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不知是同谁说。
“太阿,你带有,虎贲三年不动衢。”过了许久,终有有人回应,有些苍老声音在这天地间回荡,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听到这声音,原本还在谈笑风生的赵田郎一下入了怔,随后眼眶一红,口中不断呢喃:“师傅,师傅……”
“师傅。”他仰天一声,热泪滚滚而下,引得众人都回头,不仅疑惑,究竟是何竟然能够让其如此。
当日一别下山去,衣襟滚滚叶纷飞,山道上,枯黄的树叶覆盖满满的一层,踩上去沙沙,少年心,一去不返,誓要成就功与名。
也曾回头,却不见那人的身影,正如其所言,不功成,不相见,登顶之日,再见之时。
他心中不是没有过怨气,两人的关系与其说是师徒,用父子形容更为合适,从十岁开始,到二十离开,这十年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十年,从懵懂无知到弱冠之年,这一时期可以试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