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和之前的一样,暗紫暗紫的,看着就觉得脚底发凉。
我爸连夜又带着我进了城,找的就是之前负责我的那个医生。
这医生看我刚出院就又送过来,也是有点头疼,照例又把之前给我用的药都来了一次,同样地,我很快退了烧,脸色也缓和正常下来,但那个先前的大包却又大了一倍。
我爸也对这个大包重视起来,扯着医生让他给解释解释怎么输个液还整出这么个包来,医生含糊其辞解释不清,只说让我再留院观察看看,我这一待就又待了三天,期间一切正常,除了那个越长越大的包……
我爸把我带回家,我妈忧心我晚上又烧起来,怕错过最佳治疗时期,抱着我一直没敢合眼。
到了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的脸色又开始泛出紫色来,我妈一摸我额头,就忍不住哭了,叫醒我爸就往医院跑。
这次就连我的主治医生都不敢接收我了。
我腕上的包已经涨大到快要超出我的手腕,看起来就好像手腕那里长了一朵蘑菇。
我爸一听医生要推诿责任,哪里肯罢休,拽着他就让他赶快给我治,还说我手腕上的东西就是被这庸医给弄出来的,让他必须给治好了,不然就去法院告他草菅人命。
就在双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姥姥却突然来了。
她一来也不管我爸和医院在闹什么,直接让我爸抱着我跟着她走。
我爸此时也是急火攻心,也没听我姥姥的,还只管让医院赶快找办法治好我的病。
我姥姥平常就一特和善的小老太太,什么事都有商有量的那种,看我爸不为所动,却是直接一把把我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我妈一看我都这样了,我姥姥还要带我出医院,就跟着上来阻挠。
我姥姥抱着我抬眼看着自己闺女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你们要是不让我带小泽走,他就真的没命了。”
这话一说出来,把我爸妈都给惊着了。
我妈一抹眼泪,拽着我姥姥的手死活不放:“难不成妈你有办法?”
我姥姥点点头,说我这样子在医院也瞧不下个长短,而且是清明节当天出的事,又说我手腕上的这个大包来的奇怪,她要带着我去隔壁村的王婆那里去瞧瞧。
权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这个王婆当然了,是个神婆。
而且在我们那里还挺有名望,村里人烟稀少,这人气不足,鬼怪之类的东西就会比城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