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真的在意过我?
——这辈子,我从未在意过别人。我能看见的,就只有一个弥浅而已。什么仙妻美眷,什么神仙伴侣,若你肯回来,我皆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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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坐在卧房前的门槛上,手里拿着照妖镜对着照,罢了还满意地咧嘴,露出一排相当洁白的牙齿,啧啧叹道:“我怎么如此俊逸。”
我指了指大师兄手里的照妖镜,附和两声道:“这照妖镜撂在大师兄手里,真是美丽又实用。”
我心下暗叹,还好大师兄是神仙,若是妖怪的话,这照妖镜一照他定是笑不出来了,里面指不定有多么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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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着了一身书生白衣长衫,那气质却一点都不书生。一张干净清透的脸上,镶嵌了一双勾魂的细长丹凤眼,再配上挺拔的鼻梁和薄润的嘴唇,蛊魅至极。
本神仙活了七万年,觉得像昆仑山众师兄们那般出众的样貌已算出众,像师傅那般的容貌更是绝美。没想到眼前这样一张脸,看起来也颇顺眼。
只见戌挑了挑丹凤眼,道:“你不是饿了吗?”
我矜持地擦了擦嘴角,道:“好饿。”
戌似笑非笑地转身去了隔壁房间。大抵他是亲自下厨给我做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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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住他:“死样!”
要死君停了下来。
我道:“谁走前面谁是二傻,你不要跟我抢。”
于是,我理直气壮地走在了前面。
我在心里不断地纠正自己,谁信了我的话谁是二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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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是眷恋着。他自己也知道他眷恋着,所以才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她,甚至不惜坏了自己的声誉。
云水心是倾城第一美人,云上初却是城里第一浪荡子。
世人皆说,云家二少爷云上初是个登徒子,花心又滥情。
世人皆说,世人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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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万年了,弦儿为何如此怕师傅。弦儿一直叫我师傅师傅的,怕是连师傅的真名都忘记了罢。
——……卿华,卿华。我记得的,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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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了,却不记得痴醉时的光景,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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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忘川河里的水,全是红尘痴念。过了这忘川河上的奈何桥,一个轮回也不过千百余年。我等了数不清多少个轮回,你究竟还要我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