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味,我料想他定是带了不少仙药。
一时,我对要死君又爱又恨。他来帮我忙了,我自然是欢喜的,只要他仙药一撒,人间瘟疫一除,我就能完成任务欢欢喜喜返回昆仑山了。
然而恨的是,旧仇不能消。
上次天界蟠桃宴那梁子,我是发狠要与他结上了。记仇,是一种流行,我敲赶在三界最前端。
我知晓大致的情况后,也问了他,为何一下凡就在人家宅子里。
他也只是颇随意地应了声:“因为那家有钱。”
我听了甚感欣慰。大抵将将那些人喊着要抓的强盗不是我。而是二傻要死君。
(四)
自要死君来这里了以后,我觉得我一下年轻了许多。
看他忙碌的样子,我心不慌了,身不累了,精神还十分抖擞。
他在街道边连夜施法搭建了一个铺子,一个药铺。
然后今日,他便如那有钱人家一般,向城里的凡人施赠汤药。这汤药自然不是普通的汤药,里面的材料可是要死君专程从天界带下来的,连本神仙都能闻出一股奇香来。
想必,那些丹药啊草药啊,一定十分可口。
难得有药铺愿意无偿救治病人,一下就有一些凡人愿意前来,喝要死君专门配置的仙药。
但绝大多数的凡人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喝那有钱人家施赠的普通汤药。
我不禁为他们感到不值。这天界的上神司医神君的仙药他们不喝,偏偏去喝那凡人熬的没甚效果的废药,真真是亏大发了。
我看了看药铺里忙着为凡人配药的要死君,他眉头微微蹙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正迅速而不慌乱地拿捏着药材放进锅里熬。
这要死君正经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司医神君的样子。
他长得很好看。一身白衣,衣袖宽大,滑至手肘处,露出了紧致修长的手臂。他的头发也很长,发梢处简单松散地绑了一个发结。
若他是一只狐狸的话,我料想他定是一只高贵优雅的白狐狸。而且还是一只目中无人的白狐狸。
我看此刻要死君很忙活,病人也跟着忙活。他们的眼睛放在要死君身上,一刻都没休息过。
眼睛过度操累了不好,应该适当放松一下。
但我却是不好打扰要死君与病人之间互动和谐的微妙气氛,于是我趁要死君不留意,偷偷摸着门溜出去了。
我此番溜出去当然不是要玩耍,而是有正经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