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完了之后,顾夫人叫住了冯洛倾,想到她要走了,她想要留她说些体己话。
顾夫人盛情难却,冯洛倾也不想伤了她的心,虽然她此计只是为了引出真正的凶手,但她还是留了下来。
月色入户,顾夫人拉着她进了她的卧房。
妇人一边念叨着不想冯洛倾走,一边直径进入里屋,留下冯洛倾站在原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
在看到屏风后面安放的供台时,冯洛倾有些奇怪。
顾氏夫妇竟然将供台设在了卧房而不是祠堂?这样晚上看着这些牌位入睡也是挺吓人的。
冯洛倾走进,定眼敲了敲牌位上的文字,“生于北渊崇明三十七年九月初九,卒于崇明四十四年元月十五。”
“竟然只活到了六岁?”冯洛倾口中喃喃,不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我的女儿?”顾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冯洛倾微微一愣,转身有些拘谨的望着妇人,此情此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夫人望着灵台上的牌位,慢慢走进。
停在冯洛倾的身边,顾夫人眼眸有些留恋的从牌位上移开。
望着冯洛倾,妇人抬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指腹温柔的揉着冯洛倾光洁的手背。
“夫人?”冯洛倾抿抿嘴,她是不是闯祸了?
顾夫人莞尔一笑,和蔼的看着她。
“过来。”顾夫人拉着冯洛倾的走到屏风外。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把她的灵位安置在这里?”妇人拉着她坐下。
别人的隐私冯洛倾也不好猜,想了想,她轻轻回答,“夫人想念她?”
顾夫人微微低下头,似在想心事,片刻之后,妇人才微微摇了摇头。
“我一生无所出,她是我的干女儿。”
干女儿?
冯洛倾一闪而过一丝怔愣。
“虽然她不是我亲生的,但我很爱她,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她看见我就咯咯直笑,我便喜欢得不得了,我认她做了干女儿,天天恨不得都将她抱在怀里,尽管她走了这么多年,可我还是放不下她,她才走的那几日,我天天噩梦缠身,我梦到她小小年纪,在下面过得不好,被别人欺负,我便把她的灵位迁到了这里我要日日守着她,为她诵经,让她能在下面好好生活。”
“家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大人,都说我疯了,着魔了,在卧房摆死人的牌位,可我不管,他们可以不在乎婧儿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