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数秒,“爷,特别好,只是不太擅长表达感情。”
“坐下,把话本念来听听……”容笙敲了敲小桌角,挑了匣子里的酸梅子,尝着。
“属下是仆从,你是主子,这于理不合。”长枫从未听过这种要求,在北境尊卑有别,人人都要恪守自个的本分。
容笙蹙起眉梢,“磨磨唧唧的,叫你坐就坐,哪这么多顾虑。去金陵城还有两三天,你站着过去?”她见长枫过不了那道坎,又问:“你把忠心给了扶苏表哥,他便是你的主子。于我而言,你顶多是个小随从,坐下给我念书,不然,你走着去金陵城。”
长枫拗不过她,顺了她的意,老实坐下念话本,“杜十娘……”
三日后
枝头几片枯黄的桑叶飘落在马车顶,一声嘶鸣,马车停在容府门前的石像狮子旁,她毅然掀帘下马,恢弘大气的容府牌匾,微敞的朱红色漆门跟卵石青阶……熟悉又陌生,克制在心里深处迫切归家的激动之情肆意迸发,她颤手扶着马车,热泪盈眶。
爹,娘,哥哥,清漪回来了。
她身影踉跄,一步步走到门口,眼瞳慢慢湿润,直到视线模糊了。
门前奴仆见状上前询问,“小姐,你这是……”
容笙仰天,将快夺眶而出的眼泪,倒流回去,长长吸了口气,敛去滋生的思念。她言简意赅开口,“送礼。”
奴仆的告知:“容大爷的寿礼还有两天,你来早了。”
她掏出一锭银子,置于对方手心,温和笑着:“一点小心意,还望你进去禀告一声,禾城容笙,前来拜见。”
有钱能使鬼推磨,奴仆收了银子,很快去了。回来转述的话和她猜想的一样,‘家主不在,不便见客。’
不便还操办寿礼?容江尘这个没脸没皮的,她半耷的眼皮底,轻嘲之意渐浓,“算了,我寻来的血色珊瑚,怕是没办法送给容大伯了,长枫,我们回去。”
奴仆一听血色珊瑚,强行拦下容笙的马车,眼色变了,“小姐,你千里迢迢赶来,一路奔波事没办成打道回府铁定心有遗憾,你静等片刻,小的再去请示请示。”
第二次,他是带着容江尘一起过来的。
容江尘一身褐色长袍,头顶弧形冠帽,双眼炯炯有神,鼻梁尖挺,唇薄匀称。一见她亲切凑上来,熟稔拉着手,“容笙侄女,让大伯看看,哟,长这么大了。二弟也真是,这么些年对你不管不顾,把你丢在禾城那破地方,你受苦了。”
见面就想着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