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点力,血溅当场来个死无对证最好。”
容笙在外面就听见秋蝉寻死觅活的聒噪声,闹半天都没出人命,说明秋蝉不是真心想死,做做样子跟容采薇唱黑白脸。
婢女受过,心性善良的小姐代为做主,与她所料戏码几乎一致。容采薇好面子,哪肯以身犯险害个护卫,这禀事的奴仆,传个话也传不明白,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差池。讪讪手,命奴仆放开长枫。
长枫喜形于色,“我的小祖宗,你总算来了。”
容采薇没松口,奴仆不敢妄动。待她安抚完秋蝉悠然起身,“容笙,你当真要包庇这个色胆包天的护卫?”同伙才叫包庇,她这话是暗指长枫的所作所为皆由容笙指使。
容笙垂眉倾笑,与容采薇正面较量,“长枫还没认罪,幕后黑手就抓出来了?容采薇,你断案这么神,怎么不去京都慎刑司任职?想惩办长枫,可以,拿出证据让我信服。”
“谁会拿清白开玩笑?秋蝉,把事情始末说仔细了,免得容笙说你没凭没据冤枉她护卫。”容采薇两手交叠在身前,神色倨傲一脸自信。
秋蝉酝酿好眼泪弯腿跪下,“奴婢敢对天发誓,若有一个谎字不得好死。今个轮奴婢杂扫,从侧堂出来,身后贴上来一个男子。他伸手摩挲奴婢的耳朵说:‘高门大户的小姐细皮嫩肉,早就想尝尝是什么滋味了。’奴婢十分害怕想呼救被他捂住嘴巴,等采薇小姐赶来的时候,奴婢……”说到最后,啜泣声越来越大。
颠倒黑白的说辞,让长枫忍无可忍,“你放屁,明明是你……”
“长枫。”容笙呵斥他冷静一点,解释的话留在抨击秋蝉的证词后再提,更有说服力。她问:“既然男子是从身后贴上来的,你怎么判断他是长枫。长枫先前见过容采薇,不可能分不清你跟她。”
秋蝉捞出一对桃叶耳坠,“长枫担心奴婢将此事声张出去,想贿赂奴婢,可奴婢再穷,也不会贱卖清白。”
容笙拍掌称好,“秋蝉姑娘高风亮节,我实属钦佩,有三点想请秋蝉姑娘为我解惑。长枫武艺高强,怕事发败露杀人灭口不好,蠢到拿耳坠当把柄送人?其次,这满屋子散不去的香气,是软筋散的味道,长枫中招才会受制于几个奴仆,试问,他哪来的气力占人清白?最后,这耳坠出自容家商行,刻有容家标识,禾城穷乡僻壤,没这名贵物件。更别说长枫区区一个护卫,哪来的银子买?”
“……”
句句在理的辩解,逼得秋蝉哑口无言,眼泪悬在长睫上,连哭都忘了